方明拿著自己的資訊單繼續往前走，後面還有一些填表和簽字的流程。
結果這次一抬頭，對上的卻是一張讓他陡然生厭的面孔。
“這不是方明麼，怎麼又來學校了？”
說話的是曾經的那位教導主任，此刻正翹著腿坐在一邊負責監督填表，看到方明過來，似乎並不意外。
“來這裡，自然是報名參加全國大考。”
方明直視著他的臉，淡淡回應道。
“挺好挺好，垃圾也能發揮作用嘛，給人噹噹墊腳石也算做貢獻了。”
教導主任皮笑肉不笑地說了一句，隨手丟了一張表過來，“來，填表吧。”
方明沒有去接那張表，而是依舊直視著教導主任。
“果然，也只有垃圾人，才能說出這樣的垃圾話。”
“大膽！”
教導主任一拍桌子，瞪大眼睛盯著方明，“目無尊長，沒有教養。”
“你可算不上什麼尊長，教養也只需要留給有教養的人。”
方明看著面前這個怒氣衝衝的肥胖禿頭男人，輕聲一笑。
“好，很好啊小子，敢這麼得罪我，那你別想報名了，給我滾出去。”
教導主任猛地從座位上站了起來，手指著方明惡狠狠地說道。
“我能不能報名，似乎不是由你能決定的。”
方明搖了搖頭，目光平靜，“你現在，不過是負責幫忙考試組監督一下報名的填表工作而已。”
“你！”
教導主任愣了一下，顯然是沒想到方明竟然會把招考的工作了解得這麼透徹。
“我要是向考試組舉報你在學生報名時惡意阻撓，你猜會怎麼樣？”
方明微微一笑，晃了晃自己的手機。
“小小年紀，偷奸耍滑，你這種垃圾，我不想跟你廢話。”
教導主任臉色漲紅，放了一句話出來，又哼哧哼哧地坐了回去。
“主任，我曾經還以為你有多厲害，沒想到也不過如此而已。”
方明此時卻是得寸進尺一般，主動湊近，低聲說道。
“小子，你是不是真以為我拿你沒辦法。”
教導主任猛地抬起頭，死死地盯著方明，雙眼中閃過一絲清晰的殺意。
“我知道，主任可是堂堂三階御獸師，捏死我這樣一個小人物，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。”
方明笑著問道，“所以，主任打算怎麼做呢？”
“你可以猜猜看，你能不能看到明天的太陽。”
教導主任的嘴角掀起一抹殘忍的笑意。
“嗯，很不錯的威脅。”
方明認真地點了點頭，“我等著你來啊主任，要不要定個地方，省得你不好找我？”
教導主任看著方明這副模樣，心頭竟然破天荒升起了一股莫名其妙的慌張。
媽的，這小子明明只是一個連天賦都沒有的廢物而已，老子怕個屁啊！
他強壓下那股莫名的寒意，死死捏緊了手中的圓珠筆：“小子，你真的不怕死？”
“怕啊，我怕的要死，我最怕的還是你不來讓我死。”
方明咧了咧嘴，“我想主任，應該也是個有仇必報的主吧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