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剛剛將他刺鼻驚醒的，分明就是消毒水的味道。
“你醒了？”
似乎是聽到了他這邊的動靜，一個人影從廚房那邊走了過來。
方明睜大眼睛，幾乎難以相信自己看到的這一幕。
葉凝霜，帶著圍裙，在給他，做飯？！
相比相信這個是真實，方明還不如相信自己現在仍舊困在那個黑影的空間裡沒有醒過來。
“不說話，啞了？”
葉凝霜將手中的小米粥放在桌上，衝著他露出了一個疑惑的神色。
“你，把我帶回來的？”
方明整理了下思緒，終於確定這是現實，方才開口道。
“嗯，”葉凝霜點了點頭，“我剛好下樓，看到你要暈倒，就帶你回來了。”
這個世界還是有好人的。
方明苦笑了笑，鄭重地看著葉凝霜：“謝謝你。”
“沒事，都是同學。”
被他這麼看著，葉凝霜有些不自覺地轉過了頭。
方明又看了看自己的雙臂，還有桌上的小米粥。
“葉同學，這些都是你幫忙的？”
少女似乎真的不習慣一直被他盯著，也不說話，站了起來又走回了廚房。
房間裡一片安靜。
但方明覺得，難得的有些暖心。
毛毛這個時候不知道從哪爬了出來，樂呵呵地站上他的手背，似乎在恭喜他沒死。
方明沒好氣地直接把這傢伙收回了寵獸空間。
“喂。”
原本已經退回了廚房的葉凝霜，不知道什麼時候又鑽了出來。
方明聽到她冷冰冰的聲音，嘴角微微上翹，看了過去。
“怎麼了？”
“你還沒有把你退學的原因告訴我。”
葉凝霜說到這個話題的時候，終於毫不躲避地直視著他的眼睛了。
“你就是因為這個原因救的我？”
方明快要被她逗笑了。
所以說，好奇心不僅能害死貓，還能救活人。
葉凝霜搖了搖頭：“同學，幫忙。”
“好吧，作為你幫忙的交換，我確實可以把原因告訴你，但你聽了可不要後悔。”
方明看著她認真的神色，也知道不能再逗她了。
“不後悔。”
葉凝霜第一時間表達了自己鮮明的態度，迫不及待的模樣。
少女青絲披肩，平日裡冷冰冰的模樣，在此刻看來，竟然有些嬌俏的味道。
方明連忙轉過頭，心道自己是失血過多魔怔了。
看到霜雪寒冰的葉凝霜，竟然會想到嬌俏這個詞。
“我確實覺醒失敗了，因為我沒有天賦。”
方明淡淡說道，“但這是學校的說法。”
葉凝霜微微一怔。
顯然也是聽出了方明口中的潛臺詞。
覺醒失敗是因為沒有天賦。
但現在的方明，分明是有天賦的。
那怎麼會算覺醒失敗呢？
“你聽說過最近被官方通緝的盜靈協會嗎？”
方明看向窗外，天早已經黑了下來，月明星稀。
葉凝霜點點頭：“知道。”
方明不說話了。
葉凝霜又是一怔，轉而便明白過來。
她看向正扭頭看著窗外的方明，突然開口。
“方同學，吃點東西好好休息一下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