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真的嗎？”一聽這話，雷震東猛地抓住焦龍的胳膊，就像抓到了救命稻草一樣，興奮地問：“有啥辦法保住我的孩子，讓我付出全部身家我都在所不辭！”
“我有一套祖傳的法子，可以確保他們母子平安。”
還沒等雷震東回應焦龍這句話，歐陽先生突然語速極快地否決說：“不可能，根據老朽半個多世紀的臨床經驗，現在就是神仙來了，也無力迴天了！”
“您的意思是……”雷震東驚愕地指著焦龍問歐陽先生：“他是在胡說八道？”
“比胡說八道還可惡，簡直就是信口雌黃，譁眾取寵！”
“那萬一他的土辦法能救他們母子一命呢？”雷震東還不死心。
“我說神仙來了都無力迴天，並非通常說的無可救藥，關鍵是她本來就有過幾次先兆流產的經歷，加上這次的車禍重創，就像一個本來就有裂紋的瓶子，再被重重地摔在地上——雷爺，笨想都知道結果是啥……”
“就——一點兒挽回的餘地都沒有了？”幾乎絕望的雷震東，還在掙扎。
“不是我不想讓少夫人起死回生，有個母子平安的圓滿結局。關鍵是，即便現在把少夫人送到三甲醫院，也是徐市求仙，無力迴天了……”
歐陽先生語重心長地解釋和勸導：“我勸雷爺早下決心，現在保大還有一線希望，若是大小都保，就只有一個結果，一屍兩命，準備後事吧。”
“不不不，都說天無絕人之路，我雷老虎樂善好施，廣結善緣，難道換不來老天爺的一絲回饋，讓我雷某人有親生的子嗣綿延香火嗎？”
“雷爺別再遲疑了，少夫人已經奄奄一息，危在旦夕，再不捨棄她肚子裡的孩子，怕是……”
“那個……”焦龍欲言又止。
“你還有啥話說？”雷震東再次抓住了焦龍的手，急切地問。
“我是想說，其實少夫人肚子裡懷的不是一個孩子。”
“你又胡言亂語什麼？”歐陽先生早就厭惡這個土了吧唧的鄉下小子了，直接怒斥道。
焦龍卻十分淡定地回應：“不是胡言亂語，我斷定少夫人懷的是雙胞胎，而且是龍鳳胎。”
“真是睜著眼睛瞎話，你憑啥說少夫人懷的是龍鳳胎？”
“就憑我的直覺呀！”
“笑話，老朽給病人把了一輩子的脈，卻沒從少夫人的脈象裡發現龍鳳胎的跡象，你個毛頭小子，連少夫人的脈都沒號過，就一簧兩舌，瞎三話四，無中生有說少夫人懷了龍鳳胎，你這不是成心火上澆油，往雷爺的傷口上撒鹽嗎！”
“那……”焦龍沒有一點兒退卻的意思：“要不要我跟您打個賭？”
“打什麼賭？”
“就是將來少夫人真的生出龍鳳胎來，您要向我道歉。”
“年輕人，現在哪裡還有機會等到少夫人把孩子生下來，現在不做決定保大的話，怕是少夫人的性命都保不住了，誰跟你打這種滑天下之大稽的賭！”
“那我若是說，我真有辦法讓少夫人母子平安，真能確保少夫人將來生出一對健康可愛的龍鳳胎，歐陽先生是否願賭服輸，欠我一個道歉？”
“小友啊，你真有辦法讓我夢想成真？”雷震東再次死死抓住焦龍的手，兩眼放光地問道。
“雷爺就別再抱那種不切實際的幻想了，還是面對現實，相信老朽半個世紀的行醫經驗，趕緊下決心，還有一線希望保住少夫人一條性命。”歐陽先生再次執意相勸。
“不不不，無論大小，我要三條性命都保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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