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——能不能借一步說話……”
“不能!有啥話,都當著大家的面兒說,是非曲直讓大家評判!”
“可是,這事兒說出來,我怕是在清河村再也抬不起頭了。”
“不說出來,你就能抬起頭了?既然做了,就敢做敢當,坦白交代,或許還能得到寬大處理……”
“那賀副鎮長可得替我做主啊!”
“那要看你有沒有跟歹徒沆瀣一氣,做出傷天害理不可饒恕的勾當!”
“沒有沒有,我都是被他脅迫,萬不得已才對焦龍和他家人下手的……”
“那好啊,那你就把整個細節都說出來吧!”
“我說,我說……”
“劉啟達!”朱一鳴還在負隅頑抗:“你敢胡咧咧,我非弄死你不可!”
“先把這傢伙綁起來,嘴堵上!”
魏鐵林似乎也認清了形勢,認定賀蘭迪一定是掌握了鐵的證據,局勢已經發生逆轉。
所以,當即下達指令,幾個武裝部的隊員,立馬將朱一鳴控制住,讓他再無能力威脅和阻止劉啟達坦白交代。
儘管劉啟達還是懼怕說出真相,朱一鳴對他打擊報復,甚至當場揭穿,他跟朱一鳴的老婆蔡益紅的醜事。
可與賀蘭迪說的、違法亂紀可能鋃鐺入獄相比,就沒那麼難以啟齒了。
原原本本地當眾交代了他如何與蔡益紅私通,如何被朱一鳴訛詐,如何脅迫他抓住焦龍的母親和寶來嫂做人質,迫使焦龍來救人的時候,強制他吐出三千萬修路款,然後用兩千萬修路,剩下一千萬,倆人一人分贓五百萬——的事實都說了出來。
“賀副鎮長,我可是把一切都如實交代了……”劉啟達苦苦哀求:“能不能高抬貴手,網開一面,念在我是被脅迫的份兒上,饒過我……”
“這還用問我嗎?你身為基層的黨員幹部,因為生活作風不檢點,被人抓住了把柄,受到脅迫就跟著違法亂紀,手段如此陰毒,性質如此惡劣!”賀蘭迪義正詞嚴地反問:“難道自己掂量不出該受到什麼樣的懲罰嗎?”
“怎麼懲罰我都接受,只要別讓我進去就行……”
“這個還要看之後鎮政府紀檢部門對你的全面審查,假如發現你還有其他違法亂紀行為,對不起,天王老子來了,都救不了你了。”
“沒有沒有,除了跟蔡益紅搞不正當男女關係,被朱一鳴脅迫坑過幾次焦龍,別的我真經得住審查……”
“那就好,那現在先就地免除你治保主任代理村長職務,交給紀檢部門審查之後,最終給出你具體的黨政處分……”
“多謝賀副鎮長開恩……”劉啟達謝完之後,又指著朱一鳴問了一句:“那他——您打算如何處置?”
“他的性質就嚴重了,得交給警方先刑拘他,然後再依法對他的行徑定罪了。”
一聽這話,本來就有些站不住的朱一鳴,徹底癱坐在了地上。
剛剛被放開的寶來嫂,上來抽了朱一鳴一個耳光,唾罵道:“該死的東西,你也有今天!”
然後看著五花大綁的朱一鳴,還有蔫頭耷腦的劉啟達被魏鐵林他們帶走,這才開心地跟焦龍打了招呼,攙扶姚桂蘭回家去了。
賀蘭迪再次把焦龍叫到車裡,單獨問他:“這個結果你還滿意吧?”
“當然滿意!”
焦龍由衷感謝:“多謝你救了我,還有我娘她們……”
“就口頭謝呀!”
“你還想怎樣?”
“當然……最好……”賀蘭迪一改剛才女領導的威嚴,俏臉一紅說:“給我一個大大的驚喜,我才滿意……”
“那我知道該如何謝你了……”焦龍似乎有了主意。
“咋謝我?”賀蘭迪充滿了期待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