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明徹底沒招了，知道指望別人不如靠自己，索性把舌尖咬破一點，上下牙用力一合。
“哎喲我去！”
一股鑽心的疼湧上來，雖然沒有之前融合基因時那麼要命，但也讓姜明腦子清醒了不少。
疼痛刺激下，他咬牙使勁擠壓雙腿的肌肉，堅決地朝營地門口走去。
門口立刻響起一片歡呼聲。剛才大家看到姜明停下來，心裡早就涼了半截。
他們都知道，有時候拼的就是一口氣。要是這時候鬆懈了，可能這輩子都邁不過這道坎了。
但他們不知道的是，姜明現在完全是在透支自己，就像喝毒藥續命一樣。
這一口血讓他勉強走出十幾米，腳下又沒勁了，他毫不猶豫又咬了一口。
“媽的！這自殘的感覺真是又酸又爽。”
嘴裡像開了水龍頭似的，滾燙的鮮血不停地往外流，他咽不下去，順著嘴角滴了下來。
鮮紅的血落在葉欣和沈蘭妮身上，兩人再也忍不住了，眼淚嘩啦啦往下掉。
“師傅，求你別自殘了，我們來還不行嗎！”
葉欣一邊哭一邊拿著刀在姜明肩膀上輕輕點了下，連訓練服都沒劃破。
沈蘭妮更誇張，一刀下去，身後的唐笑笑慘叫一聲，不用說，肯定戳錯了地方。
得，姜明也不指望她們了，每走幾步就自己咬一下舌頭，靠這種痛感保持清醒。
看著姜明嘴角鮮血直流，門口的歡呼聲突然停了，所有人都明白他為什麼還能繼續往前走。
隊友們安靜了，教官們沉默了，張芸更是心疼得指甲幾乎掐進了掌心。
她現在最想做的就是衝上去把姜明拉過來，但她知道不能這麼做。
這條路是姜明自己選的，他只能靠自己走下去。她在訓練中可以幫姜明一時，但沒法在戰場上替他一輩子。
當葉欣和沈蘭妮的袖子都被染紅了一大片時，姜明總算跨過了最後一道界限。
“叮！恭喜宿主完成任務，評分S級，獎勵貢獻點200點。”
腦海中系統的提示音讓他精神一鬆，意識迅速模糊。在完全失去知覺前，他只有一個念頭：
“媽的！總算沒白抗這幾個丫頭。”
過線之後，姜明身子直挺挺往前倒去，壓住了葉欣和沈蘭妮。
張芸第一個衝上來，幾下扯斷了姜明背上的繩子，先把唐笑笑抱開。
然後她試圖掰開姜明的手，卻發現他的手指已經僵硬了。
長時間的動作不變導致肌肉劇烈收縮，就算他已經暈過去了，兩隻手還是死死摟住葉欣和沈蘭妮不放。
“張隊長，別硬掰！他現在的肌肉肯定痙攣了，等他自己緩過來吧！”史大樊趕緊提醒道。
張芸當然明白，真要強行掰開，搞不好會造成姜明肌肉撕裂。試了兩下沒用後，她放棄了。
“算了，先別動了，土狼，找兩張床拼一起，我們把人抬過去等肌肉放鬆再說。”高大壯果斷下令。
新訓練營的一間教官宿舍裡。
姜明感覺這場覺睡得特別舒服，手軟綿綿的，身下也是軟乎乎的，就連腦袋下的枕頭都很有意思。
左邊枕頭又大又軟，右邊也彈力十足，他是左邊睡一會兒，又換到右邊躺一會兒，時不時還用手捏兩把！
只是有些奇怪，他總覺得好像聽到有女孩在輕聲叫喚。
他也懶得管那麼多，怎麼舒服怎麼來。
這時天剛矇矇亮，葉欣和沈蘭妮早就醒了，正在默默忍受這讓人尷尬的局面。
昨晚被抬進宿舍後，姜明像個木頭人一樣躺在床上動也不動，兩個姑娘稍微緩了一會兒就睡著了。
可從凌晨五點開始，姜明卻有了動靜。
他先是往上挪了點位置，毫不客氣地把腦袋靠在了葉欣的胸口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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