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明揉了揉眉心，指著沙發說：“坐！”張海燕乖乖坐下，目光低垂，不敢再看他。
姜明直截了當地問道：“K2和葉欣，你覺得誰更重要？”
張海燕毫不猶豫地回答：“當然是我的女兒。”
姜明繼續追問：“那你告訴我，在K2裡認識你的人多嗎？”
張海燕搖頭道：“不多，只有黑貓知道我是誰。”
“那行，我坦白跟你說，我真的很喜歡葉欣，她是自願跟我在一起的。我不希望因為你的事影響到她的未來，也不願她有個當恐怖分子的母親。軍方目前只有我知道你是誰，唯一能讓你身份乾淨的辦法就是協助我把黑貓搞定，你能做到嗎？”
張海燕沉默了一會，最終點頭說：“具體需要我做什麼？”看著她眼中堅定的神色，姜明知道她是真心打算切斷與K2的聯絡。
他搖了搖頭說：“你現在什麼都不用做，保持平常狀態就行。我相信黑貓不久會主動來找你，到時候只需要通知我，其餘的事情我來解決。”
張海燕想了想，有點猶豫地說：“黑貓可能很快就會找我。”
“確定嗎？”
張海燕豁出去了，直接說道：“我的研究所正在研發一種新型的精神類藥物，專案快成功了，最近就能出成果。”
姜明微微皺了下眉頭。王脆裝作一無所知地繼續打探：“這和那隻黑貓有什麼關係呢？難道K2現在還靠賣藥賺錢過活嗎？”
張海燕深深吸了口氣：“你當過特種兵，聽說過VX生化毒劑吧？”
姜明沒有表情地點點頭，示意她繼續。
“現在的國際上，毒性最強的VX是第二代產品。而我們生物研究所裡研發出的精神藥物，正好是第三代VX的重要催化劑。只要把催化劑加入VX2，立刻能變成比第二代毒性強百倍的新物質。”
“那我能不能理解成，你們研究所裡的研究人員並不知道他們正在研究VX2的催化劑？”
張海燕點了點頭：“他們只以為是在開發精神藥物，並不知道這種藥物還能和VX2結合。”聽到這裡，姜明心裡的一塊大石頭才終於放下。他很清楚，在那個實驗室工作的重要教授之一正是他的隊員歐陽倩的父母。
要是他們兩個知道了真相，問題就棘手多了。
“那麼我們現在需不需要停掉對這個催化劑的研究？”見姜明沒說話，張海燕又問了一次。
姜明：“沒必要。我之前說過你就假裝啥也沒聽見。我可以肯定地說，你身邊的姚秘書就是黑貓的眼線，為了避免驚動對方，最好什麼也別幹。”
張海燕嚇了一跳，沒想到跟隨自己多年的老部下竟然被對手給收買了。
這下子明白了，原來黑貓不過問他公司的原因是因為早就有人隨時在通風報信呢！
此刻，張海燕內心對於K2及黑貓僅存的一點內疚感徹底消散無蹤了。
“媽、隊長，快來吃飯啦！”
葉欣的聲音從樓下傳了過來，就連經過隔音處理的房間也能聽得清清楚楚。
“阿姨，一起去吃吧，葉欣喊我們了。”張海燕彷彿成了做客一般，在姜明的帶領下離開辦公室。
剛走到樓梯口，張海燕突然停下腳步開口說：“那個，姜隊長，關於剛才的事......希望你能忘掉這件事。”
姜明無奈地笑了笑，“阿姨，葉欣對我來說非常重要，您可是她媽媽也是我將來的岳母大人。咱們之間剛剛出現的小誤會不用太放在心上。”
聽到這句話，張海燕不由自主放鬆了一些，想到自己竟然向未來的女婿道歉了，臉頰上泛起了一絲紅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