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建國察覺到有人來,沒理。
陳保成咳了聲,給老爺子遞過去一根菸,“爸,我下個月開不出工資了,每個月交的錢能不能先欠著,等發下來之後我再補給你。”
要是昨天之前,陳保成是絕對不會和老爺子直接商量這事。
但昨天看老頭好像對他還行,今天就‘得寸進尺’一下探探他的態度。
陳建國挑眉,眼神不怒自威,陳保成本來心虛的心更加忐忑。
陳建國,“說了什麼時候發嗎?”
“沒……說電機廠效益不好,很多人猜測年後要大批次裁員。”
陳建國將抽出手套,讓二兒子給他點上煙,“行,你好好做自己的工作,別亂來。”
這輩子不逼他交錢,就不會出去擺攤了。
陳建國想著,還是有些擔心,“一切聽單位安排,要是因為別的原因被辭退,老子打斷你的腿。”
陳保成趕緊點頭,“行,爸,我肯定好好幹。”
說著,他在老頭子掄起錘子的時候往後跳了一步,“我去開大門。”
陳保成小跑著去開啟大門。
隨著大門被開啟,陳保剛的身影也隨著往後倒。
陳保成稀奇的呦了聲,“三弟,你怎麼在門口睡著?”
陳保剛睜開眼就對上二哥那張欠揍的笑臉,猛地打了個噴嚏,沒好氣的說著並打了個哆嗦,“還說呢,我昨天晚上敲門沒一個人理我,我,我阿嚏!我只能在門口睡著。”
他哀怨的看向陳建國,“爸,昨天我喊你給我開門你怎麼不理我。”
陳建國拖著錘頭冷漠臉,“沒聽到。”
其實聽到了,但這叉燒去找那個小寡婦了,他懶得理。
至於在外面睡感冒了也是活該。
陳保剛猛地打了兩個噴嚏,“我這樣,下午怎麼上夜班。”
他隨口抱怨,還指望老父親像以前一樣心疼他,爭取鬆口每個月三十塊取消了。
哎,昨天他去找清雅商量了,清雅說結婚要三響一轉,還要五千塊彩禮,還要養白家老太太。
清雅很善良,白家老太太對她很好,既是婆婆又是親媽。
陳建國冷嗤,“怪我了?”
一記刀眼瞪過去,陳保剛一個激靈從腳直衝天靈感,下意識搖頭,磕巴道:“我,我就是很委屈嘛~”
二十多歲的大男人撒嬌,辣眼睛。
陳保成冷笑,彈著菸灰,看老爺子和蠢弟弟鬥法真有意思。
陳建國不屑哼了聲,“昨天你不上班,就算出去玩也不可能家裡關門前不回來,不就是去找那個寡婦了?”
雖然再問,但輕飄飄中的語氣中帶著不屑。
沒有往常的憤怒和死乞白賴的勸告。
陳保成眼底快速劃過一抹光。
陳保剛眼底劃過心虛,“我……”
話還沒說,就被景翠芬氣憤的打斷,“老三,你一夜未歸就是去找小寡婦了?”
陳保剛看到母親,最先想撒嬌,“媽……”
“別叫我媽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