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保剛去上班了,二房一家子和和美美的說笑。
陳保華坐在這張桌子上,感覺各種格格不入,食不知味。
今天晚上景翠芬安排陳保華洗碗。
主屋裡。
陳建國將今天拿回來的語文課本遞過去,教她們讀了一遍上面的拼字後,聽到他們會了,一臉欣慰的讓他們去寫字。
他則安心的給大閨女補課。
語文一小時,數學一小時,化學一小時……
剛講到數學的時候,陳文月滿臉菜色的從外面回來。
陳建國看了眼她,繼續讓陳文玉鞏固一下剛才的知識,自己則在出幾道典型的題。
數理化最簡單,所有公式背下來就行,最難得是解法型別,需要進行題海戰術。
比較於陳建國的冷漠,景翠芬顯得十分心疼,“小月兒,週末的作業都補完了?哎呀,以後一定要記得寫作業啊,今天作業多嗎?”
屋子裡的小灶臺上熱著晚上的飯,老太太說著,直接端下來。
陳文月看了眼母親,心中覺得委屈,弱弱的抽噎問:“媽媽,爸爸是不是不喜歡我了。”
之前覺得老師因為爸爸的緣故,肯定不敢體罰她,但爸爸去了一趟辦公室,李老師就像是打通了任督二脈,還說明天完不成作業就要挨手心,一個沒完成二十下。
今天晚上還有好多作業。
啊,感覺一整天都在寫作業中度過。
景翠芬疑惑,輕嘆她的額頭,“胡說什麼,你爸不疼你會讓你小哥給你送中午飯啊?”
陳文月眼角的淚再也繃不住了,“那為什麼爸爸還給我們老師出餿主意,中午我沒回來吃就算了,晚上吃的也是剩飯。”
她現在滿腦子都是抄寫的詩詞,今天下午的課講了什麼全沒聽進去。
還有之前一起玩的小夥伴看她的眼神好奇怪。
這一切都是爸爸害的。
景翠芬聽著小女兒的埋怨也沒多想,溫柔笑著安慰,“只要把作業寫完不就好了?你看你侄子和外甥女都在學習。”
陳文月哼哼,“都是做樣子。”
只有不被喜歡的孩子才用這種討好人的手段,真討厭。
本來昨天就說好和胡宇玩的,今天兩人一起因為爸爸的事情留課堂,萬一他不和自己玩怎麼辦?
景翠芬脾氣有些壓不住,剛要開口,就被陳建國沉聲打斷,“有在這裡抱怨的工夫不如趕緊回去寫作業,寫不完明天繼續。”
說完,他微抬下巴,“你也可以住你們班裡,讓你班主任看著你。”
陳文月見父親木著臉說話,有點害怕明天的打手心,縮了縮脖子,“我才不要,她要打我。”
她說完,氣呼呼的鼓著腮幫子,“爸爸,你去和我們小學部的校長說說,李老師要打我們。”
陳建國哦字微挑,“你們李老師是突然打你?不是因為你專門不寫作業打的嗎?如果是,我就找你們校長去。”
他從來不體罰學生,做的最嚴重的就是給他們出題,讓他們留堂寫,罰抄。
打學生或者是用語言侮辱來達到學生們學業進步的目的,他引以為恥。
陳文月吸了吸鼻子,氣勢沒剛才強了,不停的抹淚,淚水流入嘴角,鹹鹹的,“可我今天已經寫的很累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