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建國坐在桌前,輕笑,“聽親家你的意思,是知道景小剛怎麼對我閨女了?”
景翠芬不說話,但面上的不屑笑容已經表露了此刻的心情。
景父啞然。
景母接話,“在一個院子裡住著,多少聽到點。”
陳建國抿了口茶,“一個院子聽到些,還說把我閨女當親閨女對待,所以,你們能眼睜睜的看著親閨女捱打是嗎?”
景母擰眉,“我家小剛從小和他姐姐都會動手,女人嘛,聽男人話就行了,反正不會被打死,沒什麼大不了。”
陳建國呸了聲,直接將手邊的杯子扔到一旁,“狗屁!”
杯子發出砰的聲音,陳保成直接衝進來,“爸!”
陳保成見老父親動怒,乾乾一笑,“是您啊,沒事了,爸我在外面,有什麼事直接喊一聲。”
景父臉色更加難看了。
陳建國緊繃的臉快速劃過一抹笑,上輩子,這小子也是這麼幹的。
還有親家母這話,上輩子也聽過——
是在大女兒的死亡通知書下來的時候。
陳建國鬧上門去,景母也是這麼無所謂的樣子,還說什麼‘小剛不是故意的,夫妻動手常有,親家可別想著報警,慧慧還是跟著我們呢,她現在沒了媽,要是再沒了爸,指不定被怎麼欺負呢。’
為了外孫女,哪怕跟去的陳保成在惱火,陳建國也只能嚥下去。
陳建國想著,拳頭有瞬間硬了,“那是我閨女,不管你家怎麼對閨女,我家就不能動手。”
景父瞪了眼還想狡辯的景母,“閉嘴。”
還想鬧得不夠僵。
景父原本想和和氣氣的和親家商量一下,看他能不能出諒解書。
但先下已經撕破了半張臉,以免他們被趕出去,倒不如直接問呢。
景父,“親家,你說,到底怎麼樣才能出諒解書。”
陳文月那邊好說。
她的軟肋就是景晨慧。
陳建國冷笑反問:“給我個出諒解書的理由。”
景翠芬緊跟著開口:“別說什麼一家人,你們動手打我閨女的時候就不是了,兩口子能不能過下去還是一說。”
老兩口這時候想法一致,要好處!
真金白銀能見到的好處。
景父揉著眉心,閉眼,“我聽你們的。”
陳建國沉聲道:“出諒解書也很簡單,給我閨女在這個巷子裡買個四合院,寫我閨女的名字,且表明自願贈與,與你們家沒什麼關係。”
景母頓時炸了,“憑什麼?”
自願贈與不就是白給嗎?
陳家這邊的巷子地段不錯,臨近國貿和後海,熟人拿價都要五千塊。
明顯這是搶劫。
什麼諒解書能值五千塊!
再說,出諒解書那邊也得關半個月。
陳建國一笑,“憑,景小剛在你們心中的分量怎麼樣了?關一個月的又不是我兒子。”
他語氣輕鬆,喝了口水潤嗓子。
景母則做了個請的姿勢,“這錢不是小數目,要不親家和親家母先去商量一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