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來吧。”
陳晨看向已經飢渴難耐的怒海麟威的呂布,點點頭。
怒海麟威的呂布眼神之中閃過一絲藍光,緊接著額頭出現一個方天畫戟的突然。
下一秒,暗紫色的附魔真傷加海潮之力融合在方天畫戟身上,並且大放光芒。
“血條在厚,一刀帶走!”
說罷,呂布手中附魔的方天畫戟裹挾著暗紫色和藍色怒濤光芒。
如同一頭蓄勢待發的毒蛇,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疾襲而去。
那暗紫色光芒和藍色怒濤彷彿活物一般,在戟身遊動,散發著詭異而強大的氣息。
畫戟與聖盾相交的剎那,一聲刺耳的金屬碰撞聲陡然響起,彷彿要撕裂眾人的耳膜。
令人驚愕的是,那看似堅不可摧的聖盾,竟然連一秒都未能抵擋,便如脆弱的玻璃般轟然破碎。
千仞雪滿臉的不解,根本來不及過多思考。
想要逃離,卻已然來不及了。
呂布一個橫批,那鋒利的方天畫戟如影隨形,根本沒給她任何閃開的時間。
儘管她拼盡全力身形向後退了一步,但戟尖還是無情地劃過她的衣物和肌膚。
與此同時,方天畫戟的威壓瞬間爆發,如同洶湧的怒潮,將千仞雪狠狠振飛出去。
千仞雪如同一枚斷線風箏般,不受控制地倒飛而出,嘴角瞬間溢位殷紅的鮮血。
剎那間,破碎的金光如雪花般消散開來。
她那原本威風凜凜的武魂真身開始崩解,聖潔的天使虛影如同被狂風肆虐的薄紙,寸寸碎裂。
那曾經覆蓋全場的天使領域,也泛起層層漣漪,最終如泡沫般轟然破碎。
全場瞬間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,眾人皆瞪大了雙眼,眼神中滿是難以置信,彷彿眼前的這一幕是一場荒誕的噩夢。
就連高臺之上的比比東和千道流,也不禁傻眼,呆立當場。
這怎麼可能?
他們的內心不約而同地湧現出一抹深深的疑惑。
要知道,上一招的氣勢明明比這一招強盛數倍。
可上一招卻未能突破千仞雪的防禦,然而這一招究竟為何能做到?
千道流則是目光如炬,仔細觀察著場上的一切。
他敏銳地發現了一個異常之處。
此刻呂布的武器上,正縈繞著強大且範圍廣大的暗紫色光芒。
而剛剛上一招時,武器上並沒有這奇異的光芒。
所以,這暗紫色光芒應該有著破防的效果。
原來如此。
千道流暗自思忖。
至於為何這一招會出現破防效果,應該是上一招砍到千仞雪的時候。
觸發了某種隱藏機制,使得這破防效果覺醒。
有意思,看來雪兒還是大意了。
倘若雪兒能夠認真對待陳晨召喚的兩人,根本不會給呂布覺醒破防效果的機會。
“雪兒輸了。”
千道流喃喃自語。
……
倒在地上的千仞雪,鮮血緩緩流淌,洇溼了地面。
她艱難地抬起頭,眼神之中閃過一絲詫異與不甘。
為什麼?
為什麼這一招竟然如此兇悍?
上一招的氣勢明明比這一招更足,可為何……
她緊咬銀牙,臉上閃過一絲複雜的神色。
說到底,還是自己大意了。
如果不是自己太過高傲輕敵,這一招本可以輕易躲開。
正是這份高傲,導致了自己的失敗。
隨後,她緩緩看向陳晨和呂布。
倘若這是在真正的戰場上,對方恐怕早就補上致命一擊了。
“我輸了……”
她低下頭,聲音中滿是落寞。
此刻,她已經沒有絲毫力氣,剛剛那一招彷彿無視了她的防禦。
哪怕只是刺傷了她的面板,可那所謂的餘波卻如重錘般,直接震得她五臟六腑劇痛難忍。
千仞雪緩緩抹去嘴角的血漬,踉蹌著撐起身子,再次低聲說道。
“我輸了……”
就在這時,裁判的鑼聲驟然響起,那聲音在寂靜的場中顯得格外響亮。
“本場勝者——陳晨!”
話音未落,全場瞬間爆發出雷鳴般的掌聲。
“牛啊!”
“屌爆了!”
“不是,我沒看錯吧,千仞雪居然輸了?”
驚歎聲、議論聲此起彼伏,不絕於耳。
有人死死攥著座椅扶手,指節因用力而泛白,彷彿不敢相信眼前發生的一切。
有人則不敢置信地揉著眼睛,試圖確認這不是自己的幻覺。
那些曾經認為千仞雪不可戰勝的魂師,此刻臉上寫滿了震撼與驚愕。
更有年輕魂師投來熾熱而羨慕的目光,對陳晨的實力充滿了欽佩與嚮往。
陳晨微微一笑,轉頭看向岱宗典韋和怒海麟威呂布,真誠地說道。
“多謝了。”
岱宗典韋撓撓頭,憨厚地笑道。
“嘿嘿,不用客氣,主公。”
怒海麟威呂布微微點頭,神色嚴肅。
“主公的事情,便是我們的事情。下次,希望主公還能召喚我。”
隨著兩人說罷,王者核心緩緩開啟了那扇大門。
兩人毫不猶豫地走了進去,隨後王者核心悄然關閉,彷彿一切都未曾發生過。
而陳晨則邁著沉穩的步伐,走到千仞雪的面前,伸出手,輕聲說道。
“起來吧……”
千仞雪微微抿了抿嬌豔的紅唇,輕不可察地點了點頭,神色間帶著一絲難以掩飾的尷尬。
隨後,她緩緩伸出手,輕輕握住陳晨遞來的手,借力站起身來。
此刻的她,心中五味雜陳,實在有些不敢直視陳晨的目光。
畢竟之前那些囂張至極的話語,如今彷彿一記記響亮的耳光,狠狠地打在自己臉上。
待站穩身形後,她趕忙不著痕跡地收回手,微微低下頭,聲音中帶著一絲羞澀與歉意說道。
“之前我那般說你……實在不好意思。”
陳晨嘴角微微上揚,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,調侃道。
“小問題,今天晚上來我房間就行……嘿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