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上前一步，目光如電，直盯著老子聖人。
這一幕讓圍觀的眾大能驚愕。
他們並非趙川，對洪荒大局不甚瞭解，因此不知道聖人非常看重氣運。
他們並非天生帝王，如帝俊、太一，沒有強大的氣運庇護，不瞭解氣運的力量。
因此，看到趙川頭頂人王印，逆行而上，他們並未退縮，反而直面老子的聖人大術，衝向高空。
眾人心中的想法一致：“這人瘋了！”
不僅是他們，連老子也忍不住心中暗罵。
看到四條人族氣運金龍衝入人王印，臉色立刻大變。
此前，老子自認為實力無敵，能輕鬆碾碎一切非聖，殺死趙川就像踩死一隻蟲子。
但現在，趙川凝聚了半數人族氣運，老子不能再像以前那樣鎮定。
作為聖人，他清楚這意味著什麼。
此刻若他對趙川強行出手，必將遭到未來天地之主無窮氣運的反噬。
這種結果，即便是身為天道聖人的他，也無法承受！
因此，對老子來說，現在只有一條路可走。
那就是強行收回法力，讓先前的陰陽道圖和後來的太上神雷自行消解。
但這麼做的同時也意味著，面前這個猶如螻蟻般的存在，不僅殺了他弟子。
奪了他氣運、破壞了他的修行、擾亂了他的道心。
今日還將在眾目睽睽之下，毫髮無傷地從他這位天道聖人手下逃脫！
果真如此的話，從今往後，他這個所謂的道祖之下最強的聖人，將成為洪荒中最大的笑話！
堂堂太清聖人，親眼看著自己的氣運被奪走，親眼看著自己唯一的徒弟在自己面前被殺掉！
罪魁禍首不僅未被懲處，反而憑藉未來天地之主的大氣運，自由自在地逍遙於世！
這等事，對尋常修士而言，已是莫大的羞辱！
何況他是被天地共尊、至高無上的聖人！
想到此處，老子的聖心幾乎都要動搖！
若非是聖人，恐怕早已瘋狂。
“啊啊啊！”
老子心中充滿憤怒，緊咬著牙關，暗自咒罵。
他甚至瞬間衝動想要不顧一切，用聖人大術將那族人化為灰燼。
即便承受人族氣運的反噬，甚至不惜失去聖位！
然而，正在這時，老子腦海中突然響起了兩個熟悉的聲音。
“大哥，請再忍耐！”
“強行出手，一旦失去聖位，那就是無法挽回的悲劇！”
“我們是聖人，絕不可能不如人族！”
“人族不過是被我們圈養的牲畜，我們慢慢策劃，將來一定能擊敗他，不必急於一時！”
在這關鍵時候，傳音給老子的人，不是別人，正是元始天尊和通天教主！
他們一直在遠處觀察戰鬥。
看到趙川凝聚出四條人族氣運金龍，兩位聖人無奈嘆息。
他們明白，今天無論如何，老子都將遭遇前所未有的巨大損失！
然後，他們注意到老子遲遲沒有停止。
作為師兄弟，他們彼此非常瞭解對方的性格。
元始和通天猜測到了老子心中的想法。
擔心老子會因為面子問題，一時衝動，做出愚蠢之事。
因此匆忙使用聖術，在最短的時間內傳音給老子，讓他冷靜下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