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笑著點頭。
很快,來到大樓外面,一輛勞斯萊斯幻影正停在院子中間。
那個青年開啟了車門,張泰坐了進去。
青年仍舊是恭請的手勢,說道;“楊醫生,請上車。”
我抬腿上了車。
生平第一次上這種豪車,有點不知道邁哪條腿了。
張泰坐在後排座位,淺笑著說道:“他是我兒子的手下,忠心耿耿的,剛才也是衝動了,楊醫生別見怪。”
我笑著點頭,說道:“理解。”
那青年恭敬的笑道:“楊醫生,叫我小刀就好。”
客客氣氣的,跟剛才那凶神惡煞的模樣判若兩人。
但是我直覺,這傢伙應該是個狠角色。
我笑著回應道:“好,誤會而已,不必放在心上。”
小刀笑著點頭,恭敬的關上了車門。
我坐在側面,只剩下我們兩個人,讓我莫名的有些拘謹。
張泰那蒼老的面容上仍舊帶著笑意。
“小夥子,你怎麼知道我兒子中毒的?”
他笑著問道。
那個表情,如同一個和藹慈善的老爺爺,哪裡還有半點地下皇的威嚴了?
我沉吟了一下。
“從症狀上看出來的,大學的時候……自學過一些中醫。”
我沒法解釋,只能這麼回答。
張泰點了點頭,繼續說道:“那你知道我兒子中的是什麼毒麼?”
這可把我難住了。
答案沒寫。
我故作平靜,笑道:“這個得進一步分辨了。”
畢竟是在醫院,應該輪不到我來檢查。
張泰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。
“好。”
“你救了我兒子一命啊。”
話音落下,便將手伸向了自己的懷裡面。
我心跳不爭氣的加速了起來。
什麼意思?
他那滿是褶皺的手伸了過來,雙指間夾著一張金色的卡片。
“一點薄禮,還望小楊醫生笑納。”
那金卡熠熠生輝,邊緣一條龍紋格外醒目。
我思緒都微微有些凌亂了。
雖然不知道這張卡是幹什麼的,但是張泰能送的出手的東西,豈會普通?
“張先生,您太客氣了。”
“這是我應該做的。”
這句話,很違心,但客氣一下也是必要。
張泰保持著姿勢,笑道:“嫌少?這麼多年可都沒人讓我的手抬這麼長時間的。”
你要這麼說的話,那……
“怎麼會。”
“好,那謝謝張先生,我收下了。”
我伸手將金卡接過,沉甸甸,很有分量,心裡面也控制不住的激動了起來。
沒辦法!
我卡里就剩一千三百二十八塊七了,距離發工資還二十多天呢。
張泰笑著說道;“這張卡是我自制的卡,拿著他,你隨便在寧江的所有夜場消費,不用花錢。”
會員卡?
還以為卡里有幾百萬呢……
我心裡面有點小小的失望,但是這卡也不錯了,至少不用擔心會被餓死了。
“好,謝謝張先生。”
我收起了金卡。
張泰輕笑著搖頭,說道;“不用這麼生分,江湖人上給面子都叫我一聲泰叔。”
“以後叫我泰叔就行。”
話音落下,那深邃的眸中閃過一抹若有深意的光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