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十夜閉著眼睛，聲音有些模糊。
“反正你記得就行，別到時候真有事了，我還得罵你！”
暴君沒再說話，房間裡安靜了下來。
夜色漸深，雲海市的街道漸漸安靜下來。
暴君靜靜地漂浮在屋子裡，看著顧十夜的睡臉，神色難辨。
過了好一會兒，他才輕聲嘀咕了一句。
“本王什麼時候淪落到這種地步了，真是丟人！”
天快亮的時候，顧十夜翻了個身，迷迷糊糊地從沙發上坐起來。
他揉了揉眼睛，看著窗外逐漸亮起來的天色，嘴裡嘀咕著。
“新的一天，又得幹活了！”
暴君的聲音從旁邊傳來。
“顧十夜，你能不能有點別的追求？每天就想著幹活，還不如去當個苦力！”
“你閉嘴吧！”
顧十夜站起來，隨手抓起椅子上的外套披上。
“今天要乾點正事，去找馬震聊聊學校的事，順便看看能不能拉點贊助！”
“贊助？”
暴君愣了一下，隨即冷笑道。
“就你那點人脈，誰會願意搭理你？”
“你別小看人！”
顧十夜隨手收拾了一下東西，推開門走了出去。
“總得試試，萬一成功了呢？”
暴君沒再說話，只是跟在他身後飄了出去。
顧十夜騎著電動車，一路駛向下城區。
街道上的人漸漸多了起來，攤販們開始擺攤，路邊的小店也陸續開門。
他看著周圍熟悉的景象，隨口感慨了一句。
“這裡雖然破了點，但人情味還是挺足的！”
“人情味能當飯吃嗎？”
暴君在旁邊冷不丁地冒出一句。
顧十夜笑了笑，沒再接話。
到了清風幫的地盤，他把車停在一棟破舊的樓前，抬頭看了看，熟練地推門走了進去。
樓裡傳來孩子們的笑聲，顯得格外熱鬧。
馬震從一間屋子裡走出來，看到顧十夜，立刻笑著打招呼。
“大哥，你來了！”
“嗯，來看看你們學校搞得怎麼樣了！”
顧十夜隨手拍了拍馬震的肩膀。
“最近有啥需要幫忙的沒？”
“說實話，還真有點！”
馬震撓了撓頭，臉上露出一絲不好意思。
“咱們的教室還缺幾套桌椅，孩子們坐著有點擠！”
顧十夜點了點頭。
“這事不難，等我湊點錢，給你們置辦一批新的！”
馬震連忙擺手。
“不用不用，大哥你已經幫了我們很多了，這些事我自己想辦法！”
“少廢話！”
顧十夜瞪了他一眼。
“你是我兄弟，我不幫你，幫誰？”
馬震一臉感動，連連點頭。
“謝謝大哥，真的謝謝！”
顧十夜看著馬震那一臉感激的表情，擺了擺手。
“別搞得跟我多大方似的，說到底這也是順便的事，別跟我客氣。
再說了，你這學校搞好了，最起碼也算給咱們下城區長臉，不是嗎？”
馬震點點頭，語氣認真。
“是啊，大哥，這學校要是真能辦起來，讓孩子們都有地方唸書，以後咱們這下城區就不只是個讓人看不起的窮地方了！”
顧十夜笑了笑，語氣輕鬆。
“那還用你說？不過要想真正搞定，還得繼續琢磨怎麼籌錢，你這邊現在緊張到啥地步了？”
馬震摸了摸頭，有些不好意思地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