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份水果撈，吃了個乾淨。
吃完後，心裡的那點點鬱結，也一同隨著消化了。
秦之昂高興了，臉也不黑不沉了。
北傾高興了，沒想到前世普通的水果撈，能讓他不生氣，好主意，以後再發生類似的事，就給他做水果撈。
其實，一個下午的功夫，她也想明白了，加上靜太妃臨走前的開導。
有時候，小脾氣，小任性，吃醋，也是一種情趣。
第二日下午，殿選結束了。
從前兩個步驟篩選出來的三百個秀女，只有三十個留了牌子。
這個結果，在北傾的意料之中。
不，或者說，比她想象中的要少上一些。
又過了三日，聖旨下到各個雀屏中選留牌子的貴女府邸。
一時間，偌大的京城，有人歡喜，有人憂。
喜，入選，一朝獲寵，仕途及家族，更暢順。
憂，落選，失去了一大助力。
不管外面如何，身在靜安宮的北傾，該怎樣還是怎樣。
絲毫不受影響。
這日，秦之昂過來，帶著一份蓋了玉璽的聖旨。
“給你。”北傾不解的看著被塞到手裡的硃砂御筆。
“做什麼？”
“自己填。”
北傾疑惑的開啟明黃絹布，內容是她冊封的旨意。
洋洋灑灑一大篇幅。
北傾沉默，恐怕他把這世上能夸人的詞，都寫上了吧。
什麼端莊典雅，什麼秀麗明淨等等。
只不過，在位分上，留了白。
“真讓我填？”北傾輕笑，“就不怕我填上茲立為一國之母這樣的話？”
秦之昂搖搖頭，信心十足道：“你不會，即便是寫了，那又如何，你想要，朕便給得起。”
北傾心下微動，她看得出，他說這話，是認真的。
笑彎了雙眼，“還是算了吧，我還想喜歡俗事不沾身的生活。”
說罷，沾了濃墨。
——正五品美人。
秦之昂擰眉。
不等他說話，北傾率先出聲，“你不覺得，以我之貌，足配美人二字。”
秦之昂哭笑不得，點點她的鼻子，“還有這般誇自己的。”
“實話還不興說啊？”
“能說，能說，不過，五品低了些，你乃是北國公府嫡女，便是皇后，都足以配得上。”
北傾自然聽得出他的暗示，搖搖頭，認真道：“我喜歡俗事不沾身的生活。”
這樣的話，他數次明裡暗裡暗示過，只不過，都被她一一回絕了。
什麼樣的身份，就要承擔起什麼樣的責任。
她自認沒那能力做好一國之母。
這點自知之明，她還是有的。
“罷了。”秦之昂敗下陣來，明知她的決定，卻仍是想試上一試，這樣也好，也就不要操勞了。
“但這五品委實低了些……”
“皇上，您覺得我美嗎？”北傾將臉湊過去，長長的睫毛，如同蝴蝶的翅膀一般，撲閃撲閃的，煞是好看。
秦之昂嚥了口唾沫，怔怔道：“美。”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