北傾點點頭。
“你不用理會,有朕在,就不會讓你受委屈。”
“那當然,皇上自己捅的簍子,自然得皇上自個兒收拾殘局了。”
噗通……
一屋子的奴才皆跪在了地上,身形瑟瑟發抖,恨不得自己沒長耳朵。
“呦,這是怎麼了?怎麼都嚇成這樣了?”北傾輕飄飄的看了眼跪了一地的奴才,面上淡淡。
若是這般,秦之昂再看不出她的不對了,那他真該反省了。
大手一揮,待以文元為首的一眾宮人退下後,上前將人抱到懷裡。
“你在氣什麼?”
北傾也不掙扎,任由他抱著,“我能氣什麼啊,皇上給我拉了這麼多的仇恨,我該感恩戴德才是。”
“莫用如此陰陽怪氣的語氣同朕說話!”
“皇上不愛聽,走就是,反正腿長在您的身上。”
秦之昂緊緊的擰起了眉,低聲吼道:“北傾!”
北傾也不鬧了,正了正臉色,輕聲道:“你這是何必呢。”
秦之昂不語。
嘆了口氣,接著道:“你登基三年,賦稅減半,百姓豐衣足食,誰不讚一宣告君,為了我,卻被御史臺彈劾,值得嗎?”
秦之昂確實是個明君,在治國方略上,有著獨到的見解,三年的時間,將大宴推上了輝煌的頂端。
各國朝拜,百姓衣食無憂。
就連一向眼高於頂的御史臺,皆甘願俯首叩拜。
可,如今,卻遭到了御史臺的彈劾!
“值得!”秦之昂毫不猶豫的回道。
“你是朕的美人,朕自然是你的英雄,英雄便該為了美人,傾盡所有。”
若是在平日,北傾對於他戲虐的稱呼,必然會笑出聲,可此刻,她笑不出來。
“傾兒,一切有朕在,你安心待在靈犀宮,這半個月內的規矩,你便不要去了。”
……
新人進宮,要學半個月的規矩。
半個月後,方才開始上玉牌侍寢。
北傾對於這個規矩,從未放在心上,愛動彈,就去學,不愛動彈,自不會委屈自己。
反正自己已經一身黑了,不差這一星半點。
秦之昂離開後,北傾看著面前的盆栽發呆。
“主子。”
“什麼事?”北傾回過神來,眨眨有些酸澀的眼睛。
“竹雅閣的易榮華求見。”
易榮華?
哦,她想起來了,是易瑾瑜啊!
換了個稱呼,差點記不起來了。
“走!”她正心情不爽呢,有人說過,心情不爽的時候,虐一下人,心情就爽了。
她來的也趕巧,正好讓她試試。
“竹雅閣易瑾瑜,見過北美人。”
北傾望著乖順對她行禮的易瑾瑜,便忍不住的感慨。
不愧是女主角,這接受能力,和適應能力,真是沒誰了。
若是換了她,打死她也做不到這一步。
“郡主來了,哦,對了,進宮就不能叫郡主了,易榮華!”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