福安市體育廣場。
太陽烘烤著大地炙熱，蟬掛在榕樹上放聲高唱。
陳凱明紅腫的眼眶，衣服上髒兮兮，沾上許多黑腳印。
他在收拾著地上的玻璃珠子，一群人站在遠處圍觀著，小聲議論著什麼。
李牧搭乘著計程車來到這裡，很快就找到陳凱明。
他趕忙過來問道：“凱明，具體是怎麼回事？”
“誰打的你，人在哪？”
陳凱明尷尬的笑了笑，這時，身邊一位中年男人說道：“你是這娃兒朋友？”
“你們父母呢？父母沒有來嗎？”
李牧遞出一根菸道：“叔，你是？”
大叔收下煙，一臉愧疚道；“哎，我是擺攤滴，這娃兒跟我說，要花二十元，租借一個小攤位，我說好嘛，那你就來。”
“結果，龍哥過來，說什麼要收衛生費，這娃兒錢也給了，龍哥還要順手拿幾盒東西走。”
“這娃兒看不過，爭吵了幾句，然後人就被打了。”
李牧眉頭一皺，馬上聽出這裡面的不對勁。
他連忙問道：“龍哥？收衛生費？”
“龍哥是誰？市場的管理人員？還是城管？”
“凱明，你報警了嗎？”
陳凱明搖搖頭。
大叔解釋道：“報警有什麼用，龍哥他哥哥是城管部門一位小領導的弟弟。”
“報警抓進去沒多久，人家就又出來咯，到時候，哪裡有你好受的。”
李牧眼睛一亮，問道：“也就是說，龍哥不是城管，他是社會人士？”
大叔一愣，隨後說道：“是，那有什麼區別？”
李牧鬆了口氣。
如果所謂龍哥是城管，有官方身份，那還有點難搞，既然不是，那就有很多辦法了。
李牧說道：“凱明，你先回去休息休息，這件事，我來辦，那小子，一定討不了好。”
陳凱明失落道：“李牧，好多手串都碎掉了。”
李牧說道：“沒事，我會讓他賠的！”
大叔在一旁抽菸，為難道：“娃，你還是把你家當人叫來，不要瞎搞哦。”
“跟那種人沒必要的。”
李牧說道：“叔，這個衛生費，是每一個人都要收？”
大叔點頭道：“對，跟著攤位大小，收5塊到10塊，他媽的，收錢就算了，那幫狗東西，手腳還不乾淨，這順一點，那拿一點。”
李牧心裡有了想法。
他說道：“凱明，走，跟我去醫院驗傷。”
陳凱明擺手道：“沒事，他們也沒怎麼樣，就踢了幾腳。”
“笨。”李牧幫忙，把地上散落的手串收拾起來，而後說道：“你有沒有怎麼樣，你說的不算，醫生說的才算。”
……
醫院。
醫院裡散發著刺激的消毒水味道，李牧帶著陳凱明驗了一波傷，還好，陳凱明受的都是皮外傷。
陳凱明感到不好意思，還傻呵呵的說：“看吧，我說了沒事。”
李牧沒好氣道：“笨，你還得意上了。”
他拿著醫療單子，眼睛微眯道；“我帶你來，檢查一下身體有沒有事情是一回事。”
“另一方面，是固定一下證據。”
陳凱明大概明白了，他說道：“可是，我也沒有受傷，這個單子有用嗎？”
李牧輕笑道：“在有需要的人手裡，就有用。”
他心裡已經有了幾個具體的想法。
比如，找一群大學生兼職，不用幹別的，就猛猛給各大報社打舉報電話，舉報那個所謂的龍哥壞事做盡。
一通電話可能行不通，那一百通？
只要被那些記者盯上，沒什麼事都能查出事情來，更不要說他本來屁股就不乾淨。
當然，這種魔法攻擊是後備手段，真用了誰也不知道後面的結局會怎麼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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