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家小炒店中。
“領導，你應該也知道，我有尿毒症。”
“我幹了幾天，不大適應網咖裡的環境，你看看，你們能不能找個人頂替我的崗位。”
陳凱明萬萬沒有想到，他還沒有開口說話，江超的父親，江流就主動找他要離職。
他把買來的人參放到桌面上，說道：“叔，你不用叫我領導，聽著怪不習慣的，你叫我小陳就好。”
江流把禮盒推了回去，誠惶誠恐道：“陳總，這個禮物我收不得，太貴重了。”
“不貴，也就幾百塊，你就收下吧，就當做你這些天的辛苦費。”陳凱明把禮盒又推了回去。
在一番推辭後，江流一臉無奈的收下禮物。
他心裡對李牧的好感增加，這個老闆，倒是一個有情誼的。
陳凱明說道：“叔，既然你身體不適，你的工作，就由我來承擔好了。”
“然後你這裡，你這幾天也看到他們是怎麼工作的了，我給你安排一臺電腦，讓你在家裡工作，你看可行？”
陳凱明本來只打算買些禮物，先禮後兵的把崗位拿下，可沒打算破費買電腦，就算是二手的電腦也很貴啊。
但江流一個長輩，姿態放的這麼低，又一口一個領導叫著，令他心生同情。
江流趕忙說道：“哪裡能讓領導這麼破費，我讓我兒子給我買就行。”
在告慰好江流後，陳凱明來到紅急速網咖。
他上手熟悉了一下工作，檢查了一番最近幾天任務完成量，而後便發現一件不對勁的事情。
陳凱明找到江超問道：“江哥，這個新書的帖子量是不是太低了？”
江超耐著性子解釋：“那是因為新書的推廣效果不好，昨天我讓三臺機器轉頭去宣傳老書。”
“效果非常好，多了三臺機子，昨天註冊量來到兩千，付費使用者多了三百八，流水快到兩千。”
“你給老闆說說，新書別推了，推老書吧。”
“新書那邊，讓老闆準備新的新書吧，最好和黑潔這種的書型別差不多的。”
陳凱明臉上笑容僵硬，而後臉色冷了下來。
來之前李牧就交代了，要全力推廣新書。
陳凱明不認為自己比李牧聰明，李牧讓他怎麼做，他就去怎麼執行就是。
他冷著臉說道：“不好意思了江哥，老闆那邊的意思是全力推廣新書。”
“今天我會把資源調配改回來。”
江超臉皮一抽，這是什麼傻子？
他小腹湧起一股火氣，說道：“算了，跟你說不通，我去打電話給老闆說。”
江超怒而起身，碰到椅子，發出聲響，周圍兼職的同學視線被好奇吸引過來。
他來到外頭，找了一個安靜的地方，給李牧打電話。
他還沒說話，手機那頭的李牧似乎已經知道了他想說什麼。
李牧囑咐道：“小江，和凱明起衝突了？”
“好了，我知道你的想法。”
“你看這樣好不好，二十號，你就把這個新書推廣到二十號，要是二十號還沒有成績，我們就把注意力再放回來。”
江超一陣無語，只覺自己是昏庸皇帝下的忠臣，滿腔熱血都付之東流。
在網際網路這個一寸光陰一寸金的地方，浪費這麼多時間，去推廣一本根本不可能火的書，到底是圖什麼？
他看不到任何一點，這本書會翻盤的可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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