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然後，還有分子級料理？這個也來幾個。”
點完單後，許知放下選單，小小的刺李牧道：“表弟啊，這些高階的東西沒吃過吧？”
“今天好好嚐嚐。”
這下子，就連福安大學的團委老師都能聽出來不對勁了。
看起來，許同學和李同學關係處的不大好啊。
孔主任一陣頭疼。
他牽橋搭線做這個局，是想讓許知跟優秀的人學一點經驗，好歹把在校創業這個專案搞出一點聲勢，他可以撈一點政績。
結果，給他整小脾氣這一出。
拜託，你是來學東西的，李牧有不滿，你想辦法撫平這種不滿就是，怎麼還倒著來，加劇這一種不滿呢？
李牧呵呵一笑道：“我感覺，這些東西都是智商稅。”
“什麼是智商稅啊？”白鹿鳴捧場著問。
李牧解釋道：“這是把某一種稀缺的物品，賦予各種各樣的意義，然後加價很多倍，專門賣給吃這一套的人。”
“比如說，把一個小的徽章，上面印上明星的照片，宣傳這是限定版，全球只有一百件，然後把原價一毛一個的徽章，以一千一個的價格，賣給粉絲，完成精準收割。”
白鹿鳴咋舌：“這不是騙傻子嗎？”
李牧緊繃著一張臉，解釋道；“小許，你別誤會，我不是在說你啊。”
“你請的這個客，確實是高階場所，a5牛排，分子料理，聽上去就很厲害。”
“你這個不是智商稅，只是價值觀不同。”
許隻手上拿著刀叉，手背上青筋凸顯。
他只感覺自己又成了小丑。
明明是他花大價錢請客，反而被人說自己是傻子，自己還得強忍著。
這個屈辱，他記下了。
……
散場之後。
許知癱在椅背上，煩躁的點燃一根菸。
他隨意把菸灰點在地上。
“先生，我們這裡不能抽菸。”
一位服務員上前來提醒？
“嗯？”許知氣笑了，一個服務員也敢來管他，他說道：“你有病是不是？”
服務員臉上浮現不忿之色，被領班拉了下去。
領班對許知鞠躬道歉道：“先生，不好意思，他是新來的。”
“包廂裡可以隨意抽菸。”
許知翻了一記白眼。
包廂外，服務員不滿道；“Sommelier（領班）餐廳規則上明明寫著，不管是在大廳裡，還是在包廂裡，都不準吸菸，我們是一家無煙餐廳。”
領班無語了。
只是在羊餐廳打工，真把自己當洋人了？
他說道：“兄弟，這裡是華夏，華夏有華夏的規矩，不是所有人都跟國外一樣紳士。”
“咱忍忍。”
包廂內。
許知舉著摩托羅拉V70手機，在與自己千萬富翁的父親通話。
“喂喂喂？艹！”
在包廂內，訊號不好，不得已，許知只能舉著手機來到包廂外，訊號這才好上一點。
他說道：“爸，談崩了，那個傢伙，他欺負人！”
許知細細把自己視角里，李牧的所作所為添油加醋了一番，訴說給父親聽。
父親說道：“那你是什麼想法？”
“網站還開嗎？”
許知回應道；“當然要開！”
“他都能開成，我為什麼不能開成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