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依楠趁機連忙從顧北的手上掙脫了出來的，片頭咬住溼巾的一角：
“我...我自己來。”
她轉身時馬尾辮掃過顧北鼻尖，有一股好聞的味道傳來。
少女後退了幾步，像是防備著顧北的再次襲擊。
顧北看著她，輕輕笑了笑：
“已經擦好了。”
林依楠攥著溼巾退到門邊，指尖無意識地絞著帆布包帶子，聲音輕得幾乎聽不見：
“我...我先回去了。”
顧北倚在書桌邊，看著她泛紅的耳尖，故意拖長語調：“這麼晚了...“
話音未落，少女已經慌亂地擰開門把手：
“你不用送我了。”
“樓下有路燈。”
“我自己可以。”
走廊傳來小姨的腳步聲，林依楠像抓住救命稻草般快步迎上去。
周慧婷端著果盤，目光在兩人之間轉了轉：
“林老師要走了？嚐嚐剛切的蘋果？”
“這麼晚了還有車嗎？”
“不然就在這裡住下吧。”
林依楠連忙擺手，低頭換鞋時，發現拖鞋不知何時穿反了，腳趾在襪子裡窘迫地蜷縮起來：
“不了不了，謝謝。”
“我明天早上還有事情...”
顧北倚著自己房間的門，笑著看著她有些慌張的樣子，就好像自己會把她吃了一樣。
將手機中剛剛拍的照片，儲存了下來。
小姨周慧婷看著林老師要走，對著顧北說道：
“小北，你還不去送送林老師。”
還沒等顧北迴應，林依楠揹著帆布包也來不及將鞋跟提上，直接開門落荒而逃，留下一句：
“我先走了。”
“拜...拜拜。”
顧北對著少女匆忙的背影，喊了一句：
“到家了，發簡訊告訴一聲。”
小姨一臉疑惑的看向顧北：
“這林老師有什麼事情嗎？”
“怎麼突然這麼著急？”
小妹萌萌也從房間中走了出來，挑著眉頭：
“小哥，你和林老師在房間裡幹嘛了？”
“補個課，怎麼撲通撲通的？”
“你們兩個沒做什麼壞事吧？”
小姨聽著女兒的話，連忙攔了下來，罵道：
“你這小姑娘家家的！”
“一天天都在想些什麼！”
“趕緊給我刷牙洗臉去！”
顧北伸出手，不停地揉著小丫頭的頭。
小丫頭吐了個舌頭，連忙衝進了衛生間對著顧北不滿道：
“別揉啦！別揉啦！”
“等會兒給我頭髮都揉沒了！”
顧北輕輕一笑，回到了房間，看著床上一片狼藉。
明明什麼都沒幹，但看起來又好像幹了什麼一樣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