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雲的話語平靜無波,只是在陳述一個事實。
寧榮榮伸出的手僵在半空,臉上甜美的笑容凝固了一瞬,但她很快就調整過來,自然地收回手,像是完全不在意對方的冷淡。
“修煉不了?”
她眨了眨那雙漂亮的大眼睛,眼底深處卻劃過一抹精光。
“為什麼呀?
是因為我的武魂是七寶琉璃塔,不適合攻擊嗎?”
她擺出一副天真求教的模樣,讓人不忍拒絕。
凌雲繼續向前走,似乎沒有停下腳步的意思。
“有魂環,就修不了我的道。”
寧榮榮倒是不在乎修煉的問題,反正她只是想要和凌雲拉近關係而已。
她毫不在意的笑道:
“那還真是可惜,不過你這麼強,要是我輔助你,你一定會更強的,要不要試試?”
凌雲擺了擺手,並沒有回答。
寧榮榮跟上幾步,還想再問,弗蘭德已經開始高聲安排住宿事宜,將新來的五名學員全部分配到了同一棟宿舍樓裡,只不過男女分開。
寧榮榮只好暫時壓下心中的萬千思緒,只是看向凌雲的背影時,那份好奇與探究,已然變成了濃濃的興趣。
這個人渾身上下都充滿了秘密。
這可太好玩了。
……
夜色如墨,弦月高懸。
史萊克學院的夜晚,比白日裡要安靜許多。
訓練場的空地上,凌雲手持流雲劍,正在月光下演練劍式。
他的動作不快,一招一式都清晰無比。
劍鋒劃過夜空,帶起微不可察的氣流。
凌雲沒有動用魂力,只是在純粹地練劍,感悟著劍招中蘊含的陰陽流轉、剛柔並濟的道理。
混元一氣,包羅永珍,他的劍道,亦是如此。
另一邊,學院的宿舍區。
戴沐白一腳踹開自己的房門,滿臉陰沉地將自己摔在床上。
白天在眾人面前丟的臉,尤其是趙無極被逼出武魂真身那一幕,像一根根尖刺,反覆紮在他的心上。
嫉妒與不甘,幾乎要將他的理智吞噬。
憑什麼?
憑什麼那個廢物能得到所有人的關注?
憑什麼他能逼出趙老師的武魂真身?
憑什麼朱竹清要站在他那邊?
“戴凌雲!”
戴沐白從牙縫裡擠出這個名字,他猛地坐起身,胸中的怒火再也無法壓制。
他起身大步流星地走出房間,徑直走向了女生宿舍的方向。
朱竹清的房間裡,她正坐在窗邊,怔怔地望著天上的月亮。
白皙的臉頰在月色下更顯清冷,那雙貓兒般的瞳眸裡,卻是一片迷茫。
腦海中,那句“女人不算人口,只能算資源”的話,與凌雲那石破天驚的雷罰一劍,交替出現。
一個是她從小定下的婚約者,是她曾經唯一的希望。
另一個,是突然出現的神秘少年,為她展現了一條從未想象過的道路。
是繼續抱著那可笑的幻想,還是徹底斬斷過去,去博一個未知的未來?
朱竹清甚至在想,如果自己也像凌雲一樣,不需要魂環……
就在這時,房門被“砰、砰、砰”的敲響。
朱竹清將門開啟,便看到了帶著一身酒氣的戴沐白。
“朱竹清!”
朱竹清清冷的臉上浮現出一抹厭惡,腳步一動,來到了門外,她可不想戴沐白進入自己的方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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