趙醫生一回頭，差點撞上傅沉淵。
不知道什麼時候，傅沉淵出現在他身後，目光落在他的手機螢幕上。
趙醫生解釋說：“太太要我報告小少爺的情況。”
傅沉淵目光沉沉，視線落在姜燃星的回覆上。
“問問太太在哪。”
“好……什麼？”趙醫生說，“我問太太嗎？”
傅先生為什麼要他問這麼私人的問題。
這不太合適吧，會冒犯傅太太的吧。
傅沉淵臉色一沉：“讓你問，你就問。”
趙醫生只能照做。
【太太，您現在在哪？】
無人回覆。
趙醫生只能再發一條。
【太太，請問您現在在哪裡？】
過了好一會，姜燃星那邊才回信。
【告訴先生，我會在集團等他，想見我就去公司。】
趙醫生汗都要流下來了。
傅沉淵視線一劃，周身氣壓很低，霜凍一般。
他什麼都沒說，吩咐管家，“備車，去集團大摟。”
姜燃星站在這座A城最高的建築下仰頭望去。
高不可及，就如她和傅沉淵之間。
她以前會想努力地站到那頂端的人身邊去，和傅沉淵在一起。
到了現在，她不再有這種想法。
憑她自己，只她自己，也可以站上去。
姜燃星走到一樓，跟前臺說：“聯絡總裁助理，說姜燃星來了。”
以往，她都會說一句“傅太太來了”。
現在她只覺得傅太太這個稱呼實在刺耳，猶如無骨的藤蔓只會依附傅沉淵這棵大樹。
太卑微了。
前臺很是驚訝，還是照做，給姜燃星叫來了專屬電梯。
電梯緩緩上升，外面的景物越來越小。
姜燃星站得越來越高，心裡也越來越平靜。
無限逼近殘酷現實的時刻，心裡反而是平靜的。
哭過怨過，總得為自己堅強一回。
總裁助理譚申正等待在總裁專梯門口，看見姜燃星後禮貌鞠躬。
“太太，我在傅總私人休息室準備好茶點，您可以移步去那裡等。”
譚申是個職業性很強的人，對姜燃星向來算是禮貌周到，不似別人捧高踩低只捧著林雪紗。
“不必了，我在會客室等他。”
姜燃星轉向相反的方向。
“還有，別再叫我傅太太了，叫我名字就好。”
一個眼神譚申就明白了，“姜小姐，會客室請。”
譚申是個人精，姜燃星的態度和以前天差地別，他當然知道因為什麼。
不過傅總太過於沉溺寵愛林小姐，這也是遲早的事。
但是他一個外人，自是沒有理由多嘴說什麼的。
安排好姜燃星，他就去電梯口繼續等著，算算時間，傅總大概十分鐘後就到。
傅沉淵從電梯處出來的時候，臉色堪稱肉眼可見的不好。
倒不是因為面色多憔悴，表面上他依舊矜貴光鮮。
不過就是讓人能感覺到他有一種內裡的頹然喪氣。
譚申不敢多說話，畢恭畢敬地替傅沉淵開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