於是她抬腳往花園方向走去。
姜燃星找到一棵巨樹,坐在樹下陰涼的椅子上,慢慢搖晃手裡的紅酒杯。
清風拂過,帶來一絲冷意。
“我看你好像不習慣喝酒,不如喝杯茶?”
一盞茶放到了姜燃星面前。
姜燃星抬頭,是個很溫和儒雅的男人站在他面前,年紀不大,和她差不多。
姜燃星倒沒拒絕這份好意:“謝謝。”
男人見她不再搭話,自己便開口。
“我叫溫清讓,傅太太還記得我嗎?”
溫清讓,姜燃星仔細回憶了一番,“你是溫家的小少爺。”
溫清讓點點頭,笑容溫和。
姜燃星想起來了,溫家一直和傅家是世交,傅家還沒做到今天這麼大盤子的時候,溫家就一直和傅家交好,兩家的老爺子年輕時還一起出生入死過,不可謂不感情深厚。
只是這溫家向來不喜歡商業往來,一家子都是文雅人,平時就好些文墨藝術。
傅家的商業聚會,表面上溫家只是按禮數送來禮物,是不太會來人的。
畢竟關係不在於表不表面,私下好才是真的。
說來,姜燃星也是第一次看過溫家人。
“怎麼,溫家人還是不喜歡這種場合?”
姜燃星並沒太上心,有一搭無一搭地說話。
溫清讓看出她心思早就飄遠了,並不有意和他說話。
“傅太太不也是嗎?”
又是傅太太。
姜燃星不喜歡被這麼叫,對溫清讓的意圖也不明白,不想和他多說。
“是不是都無所謂,溫先生自便吧。”
姜燃星不再理會他,閉上眼睛淺眠,她還有更重要棘手的事要處理,沒心思說別的。
她得想想要怎麼和傅老爺子談離婚的事。
溫清讓自知吃了閉門羹,面上倒也不生氣,只是坐在姜燃星對面的椅子上耐心品茶。
傅沉淵剛和傅老爺子談完公事,來宴會廳卻沒見到姜燃星。
“她人呢?”
總裁助理譚申指向落地窗外。
“太太看起來有些累,大概是去花園休息了。”
傅沉淵走到窗邊,就看到眼前的一幕。
一男一女坐在樹下。
看起來好不登對。
傅沉淵目光低沉。
“溫清讓怎麼來了?”
譚申道:“溫少爺帶來了珍稀的文墨給老爺祝壽,以表尊重。”
傅沉淵又問:“溫清讓和她認識?”
譚申說:“傅總,這個我不太清楚。”
傅沉淵有些不滿:“去叫她回來,老爺子要見她。”
傅沉淵深深看了窗外一眼,拿了酒杯離開了。
譚申聽令去請姜燃星。
“姜小姐,老爺請您去一趟。”
姜燃星睜眼看是譚申,環顧四周也沒見傅沉淵的影子,略有失落就起身離開了。
她也沒和溫清讓說一句話。
反而是溫清讓端著茶杯思索了好一會後,唇角劃過一抹笑意。
姜小姐……
有意思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