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燃星愣了愣神,而後搖著頭笑了笑。
這別墅的女主人,已經是換人了啊。
姜燃星也不想再留戀,起身就往車邊走去。
譚申看著姜燃星過來,恭敬地道了一聲。
“太太,請。”
姜燃星看了看譚申,也懶得再糾正譚申一直叫她太太這件事。
姜燃星上了車,譚申把車門關上。
此時傅星熠正在副駕駛兒童座椅上玩消消樂,並沒有回頭看姜燃星,只是說了句,“媽媽你來了哦。”
姜燃星嗯了一聲,轉頭去看傅沉淵。
傅沉淵此時已經戴上了金絲邊眼鏡,手裡拿著平板電腦,在翻看公司的電子檔案,並沒有給姜燃星一個眼神。
姜燃星默默地打量了傅沉淵的樣子。
他似乎永遠都是冷淡的,沉默的,不苟言笑的精英模樣。
她不禁開始回想,自己到底是因為什麼而對這樣一個,冰冷又疏離的男人動心的呢。
是少女時期對他的好奇,還是學生時代的仰慕,也或者是成年之後的心悅呢。
傅沉淵的長相無疑是所有女人最青睞的模樣,英俊、迷人,姜燃星也曾為他深深淪陷。
可當他們走到了如今這一步的時候,她似乎沒有力氣再去從傅沉淵身上找尋那份迷戀了。
因為心裡太痛了,實在是太痛了。
後來已經麻木不已了,再後來已經累了。
單方面付出感情,並不會得到相應的回報。
感情就是這麼一個不講道理的事。
如果說傅沉淵是一束無比耀眼的光芒,靠近他會獲得溫暖。
可當她真正努力把這束光握在手裡的時候,她才知道,太過耀眼的註定是會被其光芒給灼傷。
越想靠近,越無法承受那種灼痛。
她已經無法承受這樣刻骨的傷痛了。
姜燃星默默收回了自己的眼神,微不可聞地嘆息了一聲。
傅沉淵似乎聽到了她這聲嘆息。
他放下手中的檔案,轉頭看向姜燃星。
傅沉淵說道:“你有話想說?”
姜燃星張開了口,想了想,又沒有說出一個關於感情的字。
姜燃星眨眨眼問道:“二伯讓我們回老宅的?”
傅沉淵嗯了一聲:“家庭聚餐。”
姜燃星看了看手機,果然是二十號。
她把這件事已經忘了。
傅家有個傳統,在每個月二十號那天會舉行家庭聚餐活動,所有傅家小輩們都要帶著家眷回到老宅。
這個舉動主要是為了提高傅家的凝聚力,作為傅家這樣的大家族,尤為重視這些名義。
姜燃星想說自己馬上也就不是傅家的人了,已經沒有再去家庭聚會的必要了。
可說到底,現在他們兩個還是有法律上的夫妻關係。
姜燃星沒多說話,反而是傅沉淵看著她,半晌後說了一句。
“那天……去醫院檢查怎麼樣了?”
語氣冰涼中似乎又透著一些溫暖。
姜燃星一瞬間以為自己聽錯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