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昊點頭。
前身的爹是鄉鎮上的赤腳醫生，曾教過他千字文，認得一些。
“看看。”
秦昊照做。
翻開冊子，裡面記載著伏妖刀法的招式，以及呼吸法。
透過文字，他也得知了呼吸法的重要性。
單純外練打法招式，或許能夠將刀法完整順暢的施展下來，可想要練出氣血，卻是極難。
需要承受許多折磨，需要耗費大量的時間，以水磨工夫，才有可能做到。
少說也得三五年。
但若有呼吸法輔助，便可以大大縮減這個時間。
凝練出的氣血也更加渾厚。
看著完整的伏妖刀法，秦昊不著痕跡的瞥了一眼張淵，心中嘀咕：
“張頭傳武，並未講授呼吸法，看來是沒指望雜役們能練出氣血，踏上武道之路？”
“你心裡在想，為何我一開始不向你們傳授呼吸法吧？”
張淵眼眸冒著精光，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。
秦昊坦然道：“是。”
張淵淡然開口：“你應該明白，這世上但凡想要人另眼相看，要麼你天賦出眾，要麼另有多圖……”
“你覺得雜役中，有幾個天賦過人者？”
秦昊啞然。
別說天賦過人，雜役們皆是流民出身，身體孱弱，氣血兩虧，壓根和“天賦”二字不沾邊。
若非自己覺醒【觀想神通】，恐怕也沒有機會站到這裡。
張淵半靠在椅背上，言語漠然：“於我而言，妖魔大獄不能出事，需要雜役們活著，故此傳武。”
說到這兒，他頓了頓，轉而嘴角微微勾起：“但沒想到，竟有意外之喜。”
而後。
他從厚厚的胸甲中再次掏出一本冊子，放到桌案上。
冊子表面，寫著【天地一刀斬】五個大字。
“你的天賦悟性，在我所見之人中，排的進前三。”
張淵一手搭在冊子上，直視著秦昊，言語中有些感慨。
“現在給你一個選擇。”
“你手中的，便是伏妖刀法的完整版，你外練已經達到力貫全身，再加上呼吸法，或許半年內你便能練出氣血，踏入武道初境。”
“至於這個……”
他將冊子推到秦昊面前。
“【天地一刀斬】，並非斬妖司的武學，至於出處你暫時不需要知道。”
“只需要知道，若能練成，同境界內可立於不敗之地！”
提及這門武學。
張淵的眸光重新變得如刀鋒般銳利，言語中也充滿無與倫比的自信。
“唯一的缺陷便是，【天地一刀斬】並非誰都能學，體魄要是不夠強勁，保不準會將人練廢，天賦若不夠好，也會大幅度拖慢修煉進度。”
“你的天賦我並不擔心，難的在於體魄，或許一年內都無法練出氣血。”
“二者的利害我已悉數告訴你，想學哪個，自己決定。”
秦昊看了看張淵，又看了看兩部武學。
若選伏妖刀法，他已經有基礎，很快便可以練出氣血，成為初境武者。
若選天地一刀斬，雖然會耗費更長的時間，但未來的上限會更高。
他很快就做出了決定，伸手按在桌案上的冊子，語氣篤定：
“我選擇【天地一刀斬】！”
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