養了一個月,不知道怎麼回事,時好時壞的。
喬魚的狀態越來越好,而顧春盛的臉色一直都青白得像被雨水泡得發白的牆皮,雖然現在膝蓋不打顫,但腳後跟幾乎不沾地,走路彷彿踩在雲端。
“阿魚,這些泥鰍等一下給你公公熬粥喝。”
徐桂花剛才站在門口,拿鑰匙開啟鎖頭,就開始大聲地嚷嚷了,生怕別人不知道她這個老婆子的好。
喬魚看了一眼木門,這些天,他們兩夫妻,一定會留下一個在家裡看著她。
而徐桂花每次出去,總會鎖門。
喬魚也不急。
顧春盛沒有殺傷力,她晚上睡覺就睡得安穩。
徐桂花的褲腳捲到,膝蓋上面,小腿上沾著半乾的河泥,把木桶子往地上一放,裡面是幾十條扭來扭去的泥鰍。
灰黑色的長條子,滑溜溜地在盆底相互鑽著身體。
“別杵著了,為了給你們掏這些東西,可累死我了。”
跟著徐桂花一起出去掏泥鰍的春嬸,站在門口說道:“就是,阿魚,你看你娘對你們多好。”
“有什麼好東西,都是緊著你們。”
喬魚點點頭,乖巧地應道:“嬸子說的是,我婆婆人最好了!”
原本還虎著臉的徐桂花被喬魚這句話拍到馬屁,瞬間一臉笑意。
春花嬸見沒熱鬧可看,轉身走了。
徐桂花走到水井邊,一邊洗腳一邊說道:“我弄了些麥面,你和點面,泥鰍湯要稠乎乎才養人。”
“好。”
喬魚把水桶拉到一邊。
青石板的縫隙里長出一些三瓣的鋸齒狀暗紫色葉子的小草,開了白色的小花,還沒有小拇指指甲蓋那麼大,但這種草有一個名字,叫做斷腸草。
曬乾了,磨粉能治跌打損傷,但無人知道,這種草,鮮草入藥,卻能讓男人的腰桿子發軟。
殺泥鰍,對喬魚來說,半點難度都沒有。
她用毛巾裹住泥鰍,左手捏住頭部鰓的地方,右手拿著剪刀,只見她左手一摔,泥鰍被案板震暈,鋒利的剪刀瞬間剪破泥鰍的頸部。
不出兩秒,內臟都被掏出來了。
剛剛洗完腳回來徐桂花,看到喬魚的動作,眼睛突然瞠大。
她什麼時候,殺泥鰍這麼內行了?
見喬魚的動作行雲流水,好像十分熟練,徐桂花的心都不平靜了。
喬魚以前殺泥鰍,只能放在鹽裡埋半天,最後才敢動手,現在她竟然速度那麼快了。
她看著喬魚,好像有點不一樣了。
是哪裡不一樣?
而這個時候,外面有人來敲門。
“有人在嗎?”
徐桂花被拉走了注意力。
“隔壁的顧野去哪了?你們知道嗎?”外面聯防隊的人問道。
“不知道,一個月沒見到人了。”徐桂花說道。
在一邊處理泥鰍的喬魚動作頓了一下,原書上記載,原主以為自己被顧春盛睡了,後來又被顧春盛夫妻再次灌藥,被顧春盛強迫後真的懷上孩子了。
不過,原主把恨都加諸到另一個男人的身上,那個人就是顧野。
因為,原主怨恨顧野害死顧澤,讓她承受了不該承受的恥辱。
後來,在與顧野同歸於盡的時候,被顧野失手弄死了。
他竟然一個月不在家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