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主就在中暑中離開這個世界,現在看到的只是她,而不是原主。
所以,有些公道還是要討要回來的。
“喬魚……”徐桂花來了,她擠到人群裡,扯著嗓子開罵:“你真是白眼狼,我養你大,你卻想害我命?”
喬魚的目光透著人群,落在徐桂花的身上:“你來得正好,我現在只是想證實一些事。”
她開啟筆記本說道:“我被你帶到青橋村的時候,三歲。”
徐桂花不知道喬魚想搞什麼鬼,問道:“你到底想說什麼?”
喬魚目光凝視著徐桂花:“你就說我是不是三歲被你帶回來,四歲開始幫忙幹活,拔野菜,趕鴨子?”
“七歲開始,你讓我搬了椅子在灶臺做飯,八歲開始,我要洗全家的衣服。”
“也是那個時候開始吧,就要跟在大人的後頭,去撿野菜,十歲開始,你就讓村裡給我派活了,我成了村子裡最小的童工。”
喬魚說到這裡,目光盯著徐桂花:“你就說我說得對不對?”
徐桂花感覺到周圍的人都用奇怪的眼神看著她,她梗了梗脖子說道:“家裡窮,當然要幫忙了,你說這些做什麼?”
喬魚看著徐桂花:“現在,你說話摸摸良心,顧澤比我大兩歲,他什麼都不用做,一直到十八歲去當兵,而我已經幹了許多年活了。”
她不說,村民們不會想到這些事,果然是別人家的孩子,自己不注意。
原來徐桂花對別人的孩子各種苛刻,對顧澤就各種照顧,這就成了強烈的對比,有失厚道了。
難怪這些年喬魚拼得瘦瘦的。
顧三在這個時候把喬魚的工分表拿了出來,說道:“經過查證,喬魚這十年做的工分表是真的,沒有一點錯誤。”
喬魚說:“我每天都在拼命工作,基本是九到十個工分,八工分的還是比較少數的,這些年,除了生病的時候,其他的時候我從未請過假。”
“而我這十年的工作全部都被家裡收了,我吃得比豬差,睡得比狗晚,起得比雞早,十年,換算下來有兩萬八千多個工分。”
其他的人聽後倒吸一口氣。
喬魚的目光看向顧三:“三叔,你也是會計,你說說,兩萬多的工分,能換算出多少錢?”
顧三眉頭蹙了一下,還是說道:“一個工分一塊錢,兩千八百塊。”
村民們都倒吸一口氣。
徐桂花的臉色發黑,正想說話。
喬魚攔在她的前頭,說道:“除了這些工分之外,我還在家裡幹了許多活,下工回去還要做飯洗衣服,這些事,難道換不了自己一口飯吃嗎?”
“兩千八能不能買斷了顧家所謂的養了我前面那幾年的恩情?”
這簡直是無本的買賣。
原主也是太能幹了。
能幹到早死了!
喬魚的話讓徐桂花的臉色更僵,她強硬地說道:“喬魚,你是我顧家的女兒,也是兒媳婦,你到底想做什麼?”
喬魚說道:“我就想要讓大家明白,顧家一口飯,一口湯養的說法是不成立的,這些年,我養活自己綽綽有餘。”
“但我所有一切都被徐桂花夫婦拿走了,我就算是買點草紙,都要向家裡申請。”
可想而知,那個傻原主究竟在過什麼日子。
徐桂花說道:“你說這些做什麼?我養了你,你回報一些怎麼了?幹一點活也要拿出來說。”
喬魚看向顧三問道:“三叔,麻煩你算一下,我爹孃這十年所幹的工分。”
顧三的眉頭擰了起來。
徐桂花很少幹活,顧春盛偶爾會去做。
後來顧澤去當兵了,每個月都給他們寄錢,徐桂花更沒有去集體勞動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