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野眼神冰冷:“誰允許你們這麼做的?”
顧春生臉色發冷,說道:“阿野,說這種話,就太過分了!”
林瑞英點頭說道:“對,這本來就是家裡的房子,你把房子租出去,我們過來收租,天經地義。”
顧春生這麼不要臉,和顧春盛有的一拼!
喬魚的目光看向顧野。
顧野面無表情說道:“這房子現在是我的了,要收也是我收。”
顧春生臉色一頓,幾個月前他們搬走的時候,確實說過,這個房子給顧野了。
但是,他不甘心。
顧春生哼了一聲:“這是我建造的房子,你把租金給顧野?喬魚,你當我是老二家,讓你想做什麼就做什麼,是不是?”
顧野目光冷冷地看著顧春生:“那你們想怎麼樣?”
林瑞英上前笑笑說道:“阿野,我們也不想怎麼樣,就收個租金而已。”
她扭頭對喬魚說道:“你以前在老二家每個月做那麼多工分,現在住到我們家,跟老二家一樣,給個差不多就行了,我們也不要求多的。”
還真敢說啊!
顧野目光猶如利刃,掃向顧春生。
顧春生其實很害怕顧野,他總覺得顧野像個瘋子,所以被顧野的眼神一看,他抖了一下,但還是梗著脖子說道:“不錯,我們這樣的要求一點也不高。”
“照著我們的要求來就行了!”
“是嗎?”顧野的唇動了一下,他的手上拿著一把扳手,扳手生滿了鐵鏽!
他把扳手往旁邊的石磨上一敲,“砰”的一聲,鐵鏽紛紛簌簌地往下落!
顧春盛瞳孔瞪大,抬眼看著顧野:“顧野,你做什麼?這是什麼意思?”
林瑞英身體已經微後一縮,但嘴巴還強硬地說道:“顧野,不要太過分!”
顧野又將扳手往石磨再重重敲了一下,扳手應聲而斷,碎裂掉在地上,另一截還在顧野的手上。
“如果你們不走,就跟這個差不多。”他平靜地闡述著,微微抬頭,但深邃的眼卻像是無底洞深洞,像果然把人拉進那無底的深淵,再也不得救贖!
顧春生覺得顧野就是瘋子,他一直都控制不了顧野,才會把顧野丟在這邊,不理不睬。
如果不是今天聽說喬魚這些年給老二家賺了那麼多錢,現在要住到老宅子來,他也不會想著追討房租。
顧春盛和林瑞英兩人都往後縮了縮脖子,林瑞英顫抖著說道:“顧野,我勸你冷靜點。”
“我說讓你們走,別留在這裡!”顧野,狹長的瑞鳳眼裡透著一抹冷戾。
聲音也透著一抹冰寒:“需要我再說一次嗎?”
林瑞英往後退了兩步,說道:“你別激動,別激動,我和你爹現在馬上就出去。”
兩人灰溜溜地跑了。
但是,顧春生臉色暗沉得厲害。
林瑞英問道:“怎麼辦?你現在有什麼辦法嗎?”
顧春生眼底透著陰險的光芒,很快便說道:“放心,我有的是辦法。”
顧野看向喬魚,眼裡透著微不可察的緊張,他怕喬魚因為顧春生這些話,不住他這裡了。
“你不用怕他們,也不用給他們租金,這個房子不是他們的。”
這個破房子是顧野修葺起來的,原書提過,因為這房子太破基本不能住人,再加上,原主的造作,所以,顧春生找到了丟掉顧野的藉口。
喬魚點點頭說道:“我沒怕他們。”
顧野說道:“那我先出去了。”
……
夏日的樹下,羅北叼著一根草,翹首以盼,脖子都快梗住了,終於把顧野等來了。
“野哥,你終於來了。”看到顧野,他把嘴裡的狗尾巴草吐掉,興奮地跳了起來。
顧野問道:“讓你調查的事情調查得怎麼樣了?”
羅北搖頭說道:“暫時還沒有訊息。”
顧野的眼神變得冰涼,淡淡地瞅了羅北一眼。
羅北委屈,低頭搓手,他也是第一次遇到這種事:“你不要這樣看我,我也沒辦法,老黃去北戴河老家了,過幾天才能回來。”
想要調查一些東西,卻又不讓別人知道,就只能夠找自己的人。
“還要等多久?”顧野問道。
羅北皺著眉頭:“大概還要等幾天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