門突然被開啟,顧澤剛要開口說話,突然一個大塊頭朝著他砸了過來。
顧澤只好伸手接住,然而這個時候,門已經“哐當”一聲,關上了。
手裡的東西感覺有點軟綿綿,又溼溼的,顧澤低頭,藉著月色才看清楚,是摺疊起來的被褥。
也就是喬魚,之前弄溼的那些床褥。
顧澤臉色發黑,抬頭便對上關上的門。
他抬腳就踹。
喬魚看著砰砰響的木門,說道:“踹吧,把門踹壞,剛好可以讓鄰居們都起床,半夜看好戲。”
顧澤一口氣憋在喉嚨口,喘不出來也咽不下去。
這一定是喬魚為了吸引他而做的把戲,但現在,他和唐雪花孩子都生了,這是已經改變不了的事實。
他咬牙切齒地說道:“你是故意的。”
喬魚站在門裡,眉頭輕輕一挑說道:“當然,我為你打算,生怕這新被褥有病菌,用開水給你燙過,這樣你和你的新媳婦用起來,就不怕細菌了,怎麼?你還不樂意了?”
被子曬一曬還能用。
但是喬魚這麼做就過分了。
顧澤低聲說道:“喬魚,你不要這樣。”
以前不管他跟喬魚開什麼口,喬魚都會答應。
現在只不過是因為吃醋吃得太上頭,所以才會這樣。
顧澤還想再說服喬魚接受。
“喬魚,其實你不用這樣的,以後我會慢慢補償你,現在委屈你一點,後面一定會好起來的。”
這話說給鬼聽呢!
喬魚冷笑出聲。
“顧澤,別在我面前演戲,趕緊回去陪你的妻子和孩子。”
“你開開門,我跟你說說話。”顧澤說道。
只要喬魚開門,他有信心讓喬魚服服帖帖。
喬魚再不說話,顧澤簡直是神經病!
以為自己是人見人愛的人民幣嗎?
徐桂花正在收拾屋子,聽到這邊的動靜,推開門看了一眼,發現她兒子被關在門外,手上還抱著被子。
趕緊跑過來問道:“你跟她說那麼多話做什麼?被子趕緊鋪上去啊?小豐要早點睡。”
說話的時候,她伸手要接過顧澤手上的被子,結果一摸,溼漉漉的。
瞬間叫了起來:“這被子怎麼是溼的?”
“好啊,喬魚,你能耐了。”徐桂花瞬間就要罵起來。
唐雪花站在門口,看著院子裡的母子兩人。
徐桂花剛想喊,卻看到了唐雪花。
燈光昏暗,主屋門口一道影子被拉得老長,家醜不可外揚,在這個新兒媳的面前,也不可以說太多。
到了嘴邊的話,突然就嚥了下來,只能低聲對顧澤說道:“你不要給她臉,這個賤蹄子就該打,虧得你一直護著她。”
顧澤不是想跟喬魚客氣,而是,他的事真鬧出去,他自己都沒好處。
“娘,你少說兩句。”
他把被褥直接塞到徐桂花的手上,說道:“洗洗還能用。”
徐桂花張了張嘴,後來氣到失語。
小房間的灰塵都打掃乾淨了,顧澤經過的時候發現還挺整潔的。
這個房間以前是喬魚住的,雖然小,但是喬魚一直打掃得很好,只不過最近這段時間裡面擺放了雜物,把雜物都清除出去,床還挺乾淨的。
他問唐雪花:“你看這個房間怎麼樣?”
唐雪花嫌棄小房間,但是好在沒有怪味,總比那噁心巴拉的床好一點。
她說道:“我和小豐晚上睡這裡。”
顧澤: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