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澤看著喬魚,他怎麼也沒想到喬魚的醋性這麼大。
“喬魚,你想要什麼,都可以私底下向我要求,但你不能把日子過得像鍋底一樣毫無顏色。”
喬魚的眼神幽冷:“顧澤,你有給過說話的機會嗎?你偽造我出軌的信件,一巴掌打到我臉上,像你這樣的人,我只要求離婚,永不相見。”
顧澤聲音也冷:“喬魚,我不會離婚,你要是想去我單位鬧,那就去吧。”
喬魚狐疑地看著顧澤。
這樣的事後果有多嚴重,他不會不知道的。
“是嗎?”顧野突然往前一步。
他陰鷙的眸光看過來,顧澤臉色一變,但還是強調道:“顧野,我和喬魚的事和你無關,你不要再插手,要不然,我不客氣了。”
顧春盛終於找到說話的機會,趕緊站出來:“喬魚,是顧家養你長大,你現在翅膀硬了說這種話,不覺得自己過分了嗎?”
“你再怎麼不認這個家,這裡始終是把你養大的地方。”
喬魚的嘴角一扯:“是嗎?我說過了,不把這些年欠我的東西還給我,我就去鎮上舉報。”
“徐桂花拐帶兒童,顧春盛為老不尊,給兒媳……”
“夠了。”顧春盛用盡全力大喝一聲。
而抓了泥鰍剛剛來到門口徐桂花臉色瞬間一白。
喬魚怎麼知道的?
顧春盛的身體原本就在強撐,他想到醫院去,結果家裡發生這樣的事,他走不了。
此時,喬魚再爆出一些事來,老骨頭要遭不住了。
因為用盡全力,所以,顧春盛的血氣好像被用光了,身體突然一軟,隨之這句話落下,人也往地上栽了下去。
唐雪花第一個叫出聲音。
尖厲的聲音響透整個院子。
顧向文的眉頭蹙了起來。
顧澤的眼神一驚,趕緊朝著顧春盛過去。
“各位,我爹病了,有什麼事等我爹的情況好些再說吧。”
顧向文看向顧三。
顧三點點頭。
聯防隊的人轉身就要走。
喬魚一臉委屈地喊道:“顧三叔。”
顧三回頭看了喬魚一眼,眼尾掃過唐雪花,最後嘆息一口氣。
“你爹都倒下了,先處理後再說吧。”
顧春盛現在不死,以後怕都要在床上待著過了。
喬魚一臉脆弱,眼底卻是無盡的冷意。
顧澤和徐桂花一起出去了。
唐雪花不想出去,但是扭頭看去,只剩下她一個人帶著孩子,顧野像大殺神一樣的臉色,再加上心虛,讓她根本不敢留下來。
熱鬧的院子一下子安靜下來。
喬魚看向顧野。
顧野問道:“你沒事吧?”
喬魚搖頭:“沒……”
卻在剛說一個字的時候,突然眼前一黑。
顧野的臉色瞬間一變,快速將人接住,隨即抱在懷裡。
“你怎麼了?”
喬魚已經陷入深深的黑暗裡,聽不到一點聲音。
顧野抱著喬魚朝著門口衝過去。
羅北騎著腳踏車過來報告情況,剛來到小路口就見顧野抱著一個女同志,腳步匆匆。
“野哥。”羅北喊道。
“你來得正好,給她看看。”顧野說著把喬魚放到晾曬的稻草上。
村裡赤腳醫生都沒有羅北來得厲害。
羅北從腳踏車上跳了下來,一把扔掉腳踏車,兩步到了跟前,伸手把脈。
不過,下一秒,他的眉頭蹙了起來,眼神在顧野和喬魚的臉上來來回回。
他好像嗅到一絲不正常的氣息。
顧野的臉上全是焦急,羅北還在給他賣關子?
“到底是怎麼回事?你啞了?”
羅北倒不是啞了,只是這話要怎麼說,剛剛野哥抱著人家女同志跑得那麼著急。
什麼關係這麼緊張?
再說,人家女同志肚子裡揣著寶寶,他這樣抱著人家好不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