華麗的馬車停在了路邊,滿頭珠翠,盛氣凌人的美貌少女在丫鬟的攙扶下走進了清風樓。從頭到尾,眼神都不曾給到被推倒在一旁的雲昭身上。
即便雲昭穿著得體,可她面黃肌瘦的模樣,實在是和高門貴女搭不上邊。而眼前的這個人,卻是真正的皇室貴胄,金枝玉葉。
“是平陽郡主!”
“郡主今日來清風樓,想必是謝家玉郎在這裡吧?”
“定是如此了……”
酒樓的客人議論紛紛,雖然很快就閉上了嘴,彷彿剛剛什麼都沒有說過一般。
雲昭聽得一清二楚,她猛地抬頭,看向了前方那個倨傲的身影。
平陽郡主,原來是她!
肅王唯一的嫡女,集萬千寵愛於一身,甚至比公主們還要過得肆意瀟灑。更重要的是,對方便是上輩子,薛世榮後來要迎娶的女人。為此,不惜放幹了她的鮮血,葬送了她的性命。
其實,雲昭明白,薛世榮要殺她,除了要為自己迎娶貴女鋪路,也是因為她已經沒有了利用的價值。五年來不間斷地放血,她的身體越來越虛弱,血的功效也越來越差。
最開始幾滴血便能煉製出效果極好的藥丸,到了後來,甚至要一碗,兩碗都不夠。薛世榮已經利用她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,因此,榨乾了她最後的價值,便毫不留情地將她除掉。
所以,即便對方不是平陽郡主,而是旁的任何一家貴女,薛世榮都會這樣做。
想通了這一點,雲昭緩緩平息下心中起伏的情緒。平陽郡主目前不是她的敵人,她也惹不起這樣強大的對手。
平陽郡主身份高貴,娶她也不必像是公主的駙馬那般,從此無緣與朝政。肅王是陛下嫡親的弟弟,深受陛下看重,在朝中甚至握有實權。
京城的好男兒,可以說是任由平陽郡主挑選。娶了她,就相當於娶了權勢和地位。相比之下,平陽郡主驕橫跋扈的性格,都是次要的。
雲昭依稀記得,平陽郡主在和薛世榮議親之前,是嫁過人的。對了,謝家玉郎,冠絕京城,其容貌出眾,是能和太子蕭眷比肩的人物,也是京城貴女的夢中佳婿。
謝家祖輩隨太祖打天下,受封鎮國公,世襲罔替。謝家玉郎,大名謝飛白,是如今的鎮國公膝下嫡出二公子。三歲識文,五歲能詩,是個鼎鼎有名的神童。
十八歲參加殿試,更是連中三元,連陛下都親口贊他才思敏捷,有宰輔之才。
如此出眾的天才人物,如何能不讓未出閣的少女們心動呢?平陽郡主便是在狀元遊街的時候,對謝飛白一見鍾情,非他不可。
從那之後,平陽郡主便想方設法地纏著謝飛白,趕走他身邊出現的一切女子,可謂鬧得是滿城皆知。
天家權勢,無人敢抗,自從那些愛慕過謝飛白的少女們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,不是失貞,就是受傷,便再也沒有人願意和謝家結親了。
後來,平陽郡主強權逼迫,如願以償,嫁給了謝飛白。可謝飛白兩年後便鬱鬱而終,平陽郡主成了寡婦,這才有了再嫁給薛世榮的事情。
雲昭回憶起舊事,雖然沒有見過那位謝家玉郎,卻也為他可惜。這樣驚才絕豔的人物的人物,若不是遇上了平陽郡主,恐怕也不會英年早逝。
謝家後悔不迭,卻已經遲了,哪怕因此和肅王結了仇,也不可能再讓玉郎復生。
“自己的事情都還沒解決,哪來多餘的精力去關心別人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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