溫若初進屋一屁股坐到凌玄澈身邊空位。
“勞煩妹妹幫我斟杯茶,瑞王殿下一大早過來,是又有什麼好東西送給我?”
凌玄澈身穿灰藍色錦袍,腰間綴盤魚紫玉流蘇,劍眉入鬢,眼底厭惡一閃而過,換上一張笑臉,起身接過隨從手裡方木盒,放到溫若初面前。
“聽說若初妹妹受傷,本王惦記你,閔州送來的上好血燕,難得的滋補佳品,一刻都不敢耽擱就送到你這來了,若初妹妹連續用,定能在下個月王丞相家的賞花宴上豔壓群芳。”
溫清柔沒看到想看的,倒茶水的手緊了又緊,撅著嘴巴瞅了凌玄澈好幾眼看,凌玄澈朝溫清柔搖搖頭。
凌玄澈是先帝孫子,和溫若初青梅竹馬,其父英王在先帝還在的時候就歿了,和女皇沒有血緣關係。
要不是仗著溫若初的關係,早被女皇打發到不知道哪個犄角旮旯了,哪會留在上京。
其母族出身商賈,有的是錢買這些稀罕物。
血燕是難得的好東西,受傷之人食用最好了。
凌玄澈的東西給多少收多少,是溫若初這麼多年平白付出應得的。
“那盒給誰的?”見桌子上還有一盒,瞅了一眼溫清柔明知故問。
凌玄澈生怕溫若初誤會,另一盒也忙塞進溫若初手裡。
“都是給你的,若初妹妹缺什麼短什麼儘管和本王說。”
“多謝瑞王殿下。”
沒工夫搭理這對渣男賤女,眼下最重要的是穩住沈驚瀾。
白得了兩盒血燕,心情甚至愉悅,溫若初藉口有事,腳步輕快地捧著兩盒血燕先走了。
兩盒血燕都給了溫若初,溫清柔不高興了,光顧著告狀,忘記把血燕收起來了。
屏退下人之後,溫清柔心裡又氣又委屈,眼眶紅紅的,委屈巴巴擠眼淚。
“還說什麼心裡只有我,我看殿下心裡全是姐姐,壓根沒我的地。”
凌玄澈心疼壞了,抱著溫清柔,輕聲哄,“說的什麼話,明年也給你兩盒血燕,好不好?”
“她可是在養男人,殿下也能容忍下去?”溫清柔抽抽搭搭,撒嬌質問。
“柔兒最善解人意了,應當知道本王所圖之事,下個月王丞相府邸舉辦賞花宴,宴請不少勳貴,王丞相是溫若初的孃舅,本王需要籠絡王丞相一系。”
“在本王心裡,柔兒才是最重要的。”
凌玄澈懷抱佳人,說著情話,心裡泛起琢磨。
從前溫若初整日黏在他身後,玄澈哥哥長玄澈哥哥短的,怎會突然養了男人?
低頭瞅了一眼溫清柔,莫不是溫若初發現了什麼?故意激怒他,逼他娶她。
可溫若初囂張跋扈的性子,日後如何母儀天下?相比較而言,柔兒溫婉可人,才適合。
要不是兩家長輩曾在聖人面前有過口頭婚約,溫若初又對他有點用處,他才不願意和溫若初虛與委蛇假意情深。
溫若初抱著兩盒血燕喜滋滋回蒼蘭苑的時候,沈驚瀾扶著木棍正踉踉蹌蹌往外走。
之前溫若初下令,誰都不能欺負沈驚瀾,丫鬟小廝圍了一圈,沒敢硬著來,好說好商量勸沈驚瀾回屋。
溫若初趕緊上前攔住,“你幹嘛去?”沈驚瀾若是走了,回頭廢了筋脈這事還得找她算賬。
“我……”
溫若初見沈驚瀾沒有身為面首的自覺,板著臉呵斥。
“你是我的人,哪都不能去!”
沈驚瀾安靜下來,不掙扎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