遊船上,舞姬翩翩起舞,絲竹繞耳,船緩慢行駛在波光粼粼的湖面上,兩岸楊柳依依,頗有點附庸風雅的味道。
溫若初如坐針氈,不搭理凌玄澈,低頭抱著兔子,一下一下地捋著兔耳朵,期望沈驚瀾早些過來,或者凌玄澈突然掉水裡。
一陣微風吹動她的髮絲,幾縷碎髮俏皮地拂過她白皙如玉的臉頰,絲毫沒有破壞少女的美感,反而增添了幾分靈動與嫵媚,抱著白兔,好像來自天宮裡的仙娥。
凌玄澈自顧自地說起小時候的事,說著說著不覺看入了神,好像自從長大之後,此刻才第一次真正認識她。
喃喃自語:“若初原來也是如此的有愛心。”
溫若初抬頭,被凌玄澈那眼神激得起了一身雞皮疙瘩,拎著兔耳朵晃了晃,惡狠狠地說道。
“回去就做麻辣兔頭。”
凌玄澈被噎了一下,這一瞬,他熟悉的那個刁蠻溫若初又回來了,他的柔兒可是從來不吃這麼可愛的兔子的。
兩人靜坐半晌,岸邊忽然傳來一陣吵鬧聲。
“有人落水了!”
“快救人啊!”
跳舞的也不跳了,撫琴的也抻著腦袋看熱鬧,溫若初站在船頭,極目望過去,落水女子一襲素粉衣裳,伸著胳膊奮力撲騰,女子離他們遊船不遠,再仔細一看,好傢伙,原來是老熟人溫清柔。
跪祠堂怎麼改划水了?
她能看清落水女子是溫清柔,凌玄澈自然也認出了溫清柔。
凌玄澈站在船邊,一臉憂心地看著溫清柔,一副想要跳又不想跳的樣子。
溫若初計從心來,甭管溫清柔怎麼落水的,救溫清柔的人今天必須是凌玄澈。
抬腿腳猛地一蹬,準確無誤地落在凌玄澈屁股上,走你。
凌玄澈撲通一聲落到水裡。
凌玄澈好歹是一個王爺,他這一落水,眾人一下子慌了神,紛紛褪下鞋襪,就要跳水撈凌玄澈。
溫若初大呼道:“呀,殿下在救人,殿下見義勇為,誰都別和瑞王殿下搶這個功勞。”
正準備下水的眾人抬眼往水裡一看,還真是如郡主所說,瑞王殿下跳水後直接朝落水女子游了過去。
瑞王殿下不得聖人寵愛,如此英勇估摸著是為了博一個愛民的好名聲,於是準備下水的幾人站在船上看熱鬧。
船停岸邊,溫若初隨手拿起耍猴人用的銅鑼,叮叮噹噹敲了起來,邊敲邊喊。
“有人落水了,快來人啊!”
沒一會兒橋頭那邊就圍了一群人,裡三層外三層的,此時,凌玄澈拖著溫清柔上了岸。
“柔兒你沒事吧?”
溫清柔冷得直哆嗦,感激地瞅了一眼凌玄澈。
“我沒事,多謝殿下。”
凌玄澈抹了一把臉上的水,心疼地把溫清柔往懷裡摟了摟。
溫清柔穿著素粉色衣裳,沾了水的素色衣裳緊緊貼在身上,少女曼妙曲線極其誘人地勾勒出來,酥胸半露,甚至隱約能看見肉色肌膚。
一男一女就這麼眾目睽睽之下貼在一起,舉止親暱堪比活春宮,看樣子兩人還熟識,年紀小的孩子被家裡大人拎著耳朵罵罵咧咧拽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