胡庸捋須沉思良久,放下女皇手腕。
“敢問聖人近來可有食慾不佳,嗜睡之症?”
女皇神色正了幾分,最近食慾確實不怎麼好,還經常嗜睡。
“有幾分本事,你有法子?”
“有。”胡庸定定答道。
求得女皇恕罪之後,胡庸在女皇后背重重拍了三下。
女皇緩了緩神色,長長吐出一口氣,面色明顯較方才好轉,重新問了胡大夫名字。
胡庸說得委婉,總結一句話,就是女皇身體康健,只是缺少運動積食了,說完餘光別有深意地瞅了溫若初一眼。
溫若初懸著的心放下,這會應該是穩了,嘴角笑了笑。
“有胡大夫這樣的妙醫聖手盯著外祖姑母的身體健康,小初也就放心了。”
“小初就不打擾外祖姑母歇著了,小初告退。”
女皇點點頭,“帶來的這位胡大夫醫術果然高明,過陣子雍國使團來訪,朕得攢足了精神,這個胡大夫就留下吧。”
胡庸趕緊跪地叩謝皇恩。
溫若初道:“胡大夫第一次侍駕,容小初叮囑胡大夫兩句。”
女皇點點頭,“去吧。”
溫若初離開之後,女皇神色落寞地嘆了一口氣。
“她懷疑朕了,朕要不要把首青死的真相告訴她?她該不會記恨上朕吧?”
“知道真相未必是好事,”芳若輕聲勸慰道,“若初郡主自小懂事,血脈親情在那擺著呢,不是還給您舉薦了一位妙醫聖手關心您身子?”
女皇神色這才緩了緩,點點頭,到底是自己延續下來的血脈,不管怎麼著都和自己親。
溫若初帶胡庸出了女皇寢宮,四下看了看,確定無人,才壓低聲音問道。
“怎麼樣?”
胡庸面色凝重,眉頭緊鎖,“聖人脈象很怪,瞧著是脈象渾厚身體康健之狀,可……”
“有話直說。”
“尋常法子切脈看不出來,我也是琢磨了好一會才確定,聖人氣血不是一般的虧損,像是被什麼東西掏空了,那康健只是表狀,長此以往怕是活不過明年開春。”
溫若初倒吸一口冷氣,對胡庸行了一禮。
“勞煩胡大夫調查聖人病因,為聖人續命,小初感激不盡。”
胡庸趕緊扶起溫若初,“閣主對我有恩,閣主既然讓我聽命於郡主,我定當竭盡全力。”
溫若初叮囑胡庸有事及時派人傳話,注意一個叫上官的人,才離開皇宮。
當天下午就把芳若姑姑約了出來,胡庸的話原原本本地轉述給芳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