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還說,你瞧瞧你把我打的,明明是我的座位,你偏要搶,還罵人。”
溫若初馬鞭輕拍掌心,踱步到兩人面前。
“我不管你們什麼背景?爹是誰?誰對誰錯?你們壞了女學規矩,女學便容不得你們!”
凌厲目光落在莫瑤身上,“天下女子會馬球者多如牛毛,彩頭必屬於女學,你算老幾?”
莫瑤低著頭,憤憤不平,不服氣,卻不敢和溫若初多頂嘴一句,蔫頭耷腦地讓家裡下人來收拾東西,走了。
楚玉見莫瑤走了,面上得意,對溫若初福了福身,討好地笑了笑。
“多謝郡主為我主持公……”道。
最後一個字還沒來得及說出口,溫若初不留情面地打斷。
“沒聽明白?開除的是你們兩個,你也走。”
楚玉癟癟嘴,眼淚都快出來了,杵在原地愣了半天,跺了一下腳,扭頭就走,連東西都沒要。
學堂安靜下來,扭歪的桌子也被幾個有眼力見的小姑娘擺正。
眾人低頭站著,氣氛緊張,學堂裡一時間落針可聞,只能聽見溫若初不緊不慢,又帶著壓迫感的腳步聲。
“女學是學習的地方,再有哪個把外面那些亂七八糟那套帶到學堂裡來,他們兩個就是例子,我不管是誰,壞了規矩,一併給我滾出去……”
溫若初訓話的時候,司業,博士,助教聽聞這邊已平息下來,又都悄悄回來了。
沈驚瀾和溫若初一起來的,等在門口。
知道溫若初能擺平那些乳臭未乾,又脾氣囂張的世家小姐們。
畢竟上京城裡囂張跋扈溫若初自稱第二,沒人敢稱第一。
沈驚瀾欣賞了一會兒溫若初變身母老虎訓人的樣子。
“若初郡主處事果決,公正嚴明,實乃天下女子典範,更是百姓之福。”
沈驚瀾的語氣中帶著幾分炫耀和傲嬌。
凌玄禮一身赤色官袍在身,站在沈驚瀾身邊,和沈驚瀾看著同一個方向,他點頭表示同意。
學堂是凌玄禮給溫若初找的,此處距離大理石衙門隔著兩條街,方有女學的學生偷跑出去告知大理寺,女學的學生打起來了。
凌玄禮帶人過來的時候,溫若初正在裡面處分楚玉和莫瑤。
兩個有身份有背景又不好惹的大小姐,輕了重了的,他們大理寺來了也要掂量掂量,沒想到溫若初兩句話就解決了,毫不拖泥帶水。
確實令人心生敬佩。
凌玄禮一身傲骨,向來不屑於朝堂紛爭內鬥,更看不上那些仗著家世背景欺軟怕硬之人。此時,看著溫若初的目光中也多了幾分讚賞。
傳聞中那個仗勢欺人囂張跋扈的若初郡主,好像確實和以前不一樣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