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恭喜郡主拔得頭籌,這麼多年馬球一直都是莫家露臉,這次郡主著實給天下女子長了臉面。”
溫若初對淮王妃福了福身,“娘娘客氣。”
“咱們都是一家人,叫娘娘就外道了,若是郡主願意,直接叫我舅母就好,”頓了頓一臉不忿道,“郡主是不知道,方才你打球的時候,安王妃莫大娘子他們怎麼說你的?”
“那些話難聽得……我實在聽不進去,不和你說也罷。”
回手把楚玉推到溫若初面前。
“楚玉這孩子年紀小,不懂事,學堂上給郡主添了麻煩,我已經狠狠教訓過楚玉了,今天特意帶楚玉過來給郡主道歉。”
楚玉趕緊配合淮王妃給溫若初行了一個禮。
“郡主殿下,楚玉錯了,楚玉……想回女學讀書,您能不能給楚玉一個機會?”
淮王實力不如安王,卻也在暗戳戳奔著儲君之位發力。
之前凌玄澈沒被貶為庶人的時候,和安王平分秋色,兩人鬥得你死我活,淮王就是躲在暗中蓄勢發力的那個,誰都不是善茬。
如今凌玄澈到了,淮王漸漸浮出水面,暗中和安王蠶食凌玄澈的勢力。
不是溫若初不願意讓楚玉去女學讀書,實在是淮王妃此舉拉攏之意明顯,還特意拉踩了一下安王。
好不容易才從旋渦裡爬出來,她可不想再捲進去。方才從賽場那邊過來的時候,王安如鸚鵡學舌似的,把看臺上誰誰誰說了什麼,都告訴她了,誰說了什麼話,她心裡清楚。
這位淮王妃最多算沒跟風踩她一腳,還真算不上幫她。
溫若初扯了扯嘴角,委婉回絕淮王妃。
“女學是我創辦不假,可規矩就是規矩,誰都不能例外,”貌似一臉的難為情,“女學剛剛創辦,開了這個口子,日後難以服眾。”
“想學習又不是隻有女學一個地方可以學,在自家府裡找個先生,等明天開了女子科舉,一樣可以參加。”
淮王妃被噎了一下,尷尬地笑了笑,“如此……也好,那我們就不打擾郡主了。”
淮王妃帶著楚玉離開後,溫若初帶著黃蘭她們去醉仙樓喝酒,都是姑娘,有男人在不方便,沒帶沈驚瀾和馮文。
一頓酒喝得酣暢淋漓,溫若初喝得有點多,回蒼蘭苑的時候,已經很晚了。
讓秋菊準備了洗澡水,打算舒舒服服地泡個熱水澡,水裡加一層花瓣,香噴噴的,然後美美地睡上一大覺。
慶功宴上喝的都是果酒,當時沒感覺什麼,這會坐在浴桶裡,酒勁上湧,頭腦昏昏沉沉的。
秋菊拎著水桶又加了一些熱水,還準備了醒酒茶放在溫若初手邊。
溫若初端起茶盞抿了一口茶,手指觸到一片冰涼,看見茶盞邊上放著一個蜜色瓷瓶。
開啟聞了聞,一股子藥味,皺了皺鼻子,嫌棄地拿遠些。
“這什麼?”
秋菊一臉不解地回道,“是沈世子說您受了傷,讓奴婢一會給您塗抹的藥。”
轉著圈仔細檢查,也沒見郡主身上有傷。
“您……受傷了?”
溫若初身上有傷,是打馬球的時候弄傷的,集中在後背,後背隱在花瓣水裡,看不見水下的傷。
沈驚瀾怎麼會知道她身上有傷。
贏了球,異常興奮,光顧著喝酒了,差點忘了這茬,秋菊這麼一提醒,還真有點疼。
溫若初揉了揉後背,藥味不好聞,抹上這種藥,身上一股子藥味,白加花瓣了。
瓷瓶放到一邊,這藥是沈驚瀾交給秋菊的。
酒後腦子不好使,卻又極度活躍,溫若初突然想找點樂子,逗逗沈驚瀾那個喜歡睜眼睛說瞎話的呆瓜。
瓷瓶遞給秋菊,“給沈驚瀾拿回去,就說……這藥裡面有紅花,於孕婦無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