溫清柔眼底滿是情意,上次和凌玄澈說好算計溫若初,事後鬧了好大的烏龍,溫清柔登門認錯,所有的錯處推到溫若初身上,說溫若初聯合江湖勢力設計她清白,她也是受害者,哭腫了眼睛,凌玄澈相信了。
當晚兩人滾到一起,見不得人的關係持續到了現在。
溫清柔滿意,凌玄澈也樂此不疲,隔三岔五就過來。
“我信你。”
溫清柔抬手捂住凌玄澈嘴巴,眸光含情脈脈,面上難掩關切,心裡得意極了。
溫若初愛而不得的男人,如今無論是身體還是心裡,都是她的。
十幾年的感情,她才不相信溫若初能說斷就斷,得不到玄澈哥哥,溫若初一定傷心極了。不過是是要面子活受罪,不肯說出來罷了。
溫清柔沉默半晌,“聽凌妙說,這次馬球會聖人設立了一個神秘彩頭,玄澈哥哥能不能找人幫我奪下來。”
凌玄澈擰了擰眉頭,如今他被貶為庶人,銀錢又不寬裕,找人組建一隻實力強勁馬球隊有些吃力。
“聖人設的彩頭也沒什麼稀奇的,去年彩頭是一顆百年老山參,前年彩頭是一套赤金頭面,不過是些不打緊的玩意,等我成事,你做了皇后,要什麼都給你。”
“玄澈哥哥可不能誆騙我。”溫清柔臉上有了笑模樣,像是剛想起來什麼似的,嬌羞的小臉上多了幾分認真。
“對了,凌妙說馬球會上安王妃要和莫大娘子商議他們兩家定親的事,我查清楚了,莫易宇在秦樓養了一個花魁娘子。”
湊近凌玄澈壓低聲音道,“那花魁娘子是雍國細作,級別還不低,只要安王和莫家兩家的親事成了,你就去大理寺首告莫易宇通敵。”
“如此一來,莫家倒臺,安王定會受牽連,再讓上官在聖人耳邊吹吹風,恢復你宗室身份,至於莫家空出來的禁軍統領的位置指日可待,禁軍統領的位置等你恢復宗室身份,讓你的人想法子抓幾個毛賊,順理成章把你的人塞進去。”
凌玄澈順著溫清柔的思路,神色嚮往,彷彿看到了鋪在他面前,閃著金光通往皇位的康莊大道。
“哈哈哈。”寵溺地捏了捏溫清柔的臉,“還是我的柔兒聰明,好,就按你說的辦。”
馬球會很快如期舉行,早冬時節,女皇年歲大,捱不住,只是在馬球會開始的時候露了一面,坐著龍攆走了。
留下看起來平平無奇的檀木箱子做神秘彩頭,箱子上扎著一朵大紅花,並讓芳若主持馬球會。
溫若初知道箱子裡是什麼,提前做了充足準備。
誰知這屆馬球會,聽說女子自成一隊和男子比試,不少人紛紛退出比試,覺得和女子比試,就算是贏了也勝之不武,更何況每年的彩頭也就那麼兩樣,沒什麼新奇的。
溫若初帶領的女隊,幾乎沒費什麼力氣就殺進了決賽。
和他們對決的也是老熟人,安王妃壽宴,原打算和王安如定親的凌玄慶,兩人婚事被耽擱了,一直擱置到現在,也沒有一個明確的說法。
凌玄慶似乎對拔得頭籌興趣也不怎麼高,打得不盡如人意,也或許是她身後的隊員太過強悍,上半場女隊大比分領先。
眼瞅免死金牌已成囊中之物,溫若初攢了一身力氣沒發揮出來,想到盒子裡的東西就想笑,有種天上掉餡餅只砸中了她的暗爽感。
還真想看看,揭曉彩頭的那刻,這些人是什麼表情?是不是腸子都悔青了?
中場休息,溫若初換了一個球杆,注意到看臺那邊,王安如和王家大娘以及別的官眷坐在一處,頻頻朝這邊看,不是在看她,而是在看距離她不遠的凌玄慶。
溫若初方才入場的時候,瞧見安王妃和莫家大娘子有說有笑走在一起,親近得好像一家人似的,莫瑤頭上戴著凌妙的髮簪。
安王妃和莫家熱絡,而早已打算議親的王家卻冷在一邊。
如今朝廷局勢微妙,安王這是打算先拉攏莫家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