溫若初揚了揚眉梢,凌玄禮動作夠快,還多虧了那本神秘賬本。
她別有深意地瞥了一眼沈驚瀾。
“多謝。”
沈驚瀾唇角勾起,抱著裝有飴糖的糖罐。
“喜歡下次還給你做。”
溫若初接沈驚瀾回府,正巧趕上凌玄禮的人帶走白姨娘,博陽侯府門口圍了一堆人。
溫若初還以為白姨娘又要故技重施,哭嚎著不肯走,沒想到白姨娘還算鎮定,能看出來是害怕了,卻沒哭嗲喊娘。
兩撥人打了一個照面,白姨娘瞧見溫若初,強自偽裝出來的鎮定到底被心裡的憤怒取代,裝不下去了,五官猙獰,瘋了一樣朝溫若初撲了過來。
“是不是你?是你誣陷我……”
白姨娘是官眷,帶出來的時候沒上枷鎖,衝過來的速度之快,連負責押送白姨娘的官差都沒感應過來,眨眼功夫便衝到溫若初面前。
溫若初剛下馬車來不及躲避,下意識抬手做出防禦姿勢,預想中的疼痛沒有到來,面前多了一道高大身影。
比她先下車的沈驚瀾擋在她面前,背對著她。
白姨娘張牙舞爪,潑婦打架慣用招數,抓臉,她這一爪子沒碰到溫若初,卻是結結實實落在沈驚瀾臉上。
沈驚瀾垂眸看著白姨娘,墨黑如寒潭的眸子快速劃過一絲殺意,隱藏在骨子裡的凌厲之氣順著毛孔絲絲縷縷地冒出來,氣勢駭人。
白姨娘高舉的手頓了一下,身體不由自主地打了一個冷顫。
官差過來押走白姨娘,張二對溫若初和沈驚瀾拱手道歉。
“對不住,驚擾了郡主和沈世子。”
溫若初抬頭一瞅沈驚瀾那張如玉的俊臉上,多了兩道明晃晃血印。
不知為何,心頭忽地湧起怒火,回頭快步走到白姨娘面前,揚起手狠狠打在白姨娘臉上。
“啪!”
“這是替沈驚瀾打的。”
白姨娘臉被打偏,瞬間紅腫起來,她瞪著溫若初,奮力掙扎,似乎是要將溫若初撕碎。
可白姨娘的兩隻胳膊被押送她的官差架著,絲毫動彈不得。
“你……”
溫若初順勢又抽了白姨娘一個巴掌,“這巴掌是利息。告訴你也無妨,你放印子錢的事,我是首告,你一而再再而三地招惹我,有本事你就弄死我。”
“你弄不死我,我就弄死你!”
“你敢打我?”白姨娘氣急敗壞,“溫若初,你知不知道……”
“白夏!”
溫承德從馬車上匆匆下來,叫住白姨娘的閨名,厲聲呵斥白姨娘。
“你發的什麼瘋?有什麼事去大理寺說清楚就是了,當著這麼多人的面,你和一個孩子計較的什麼勁?”
轉頭對張二表達歉意,“對不住,人你們先帶走,容本官更衣,隨後就去大理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