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驚瀾撐著手臂,欺壓在溫若初身上,好像受到了溫若初影響,他的心跳不覺加快,呼吸也有些粗重。
他抬手愛憐地捋了捋溫若初貼在額頭汗溼的頭髮。
“南莫……是誰?”
窗外傳來“轟隆隆”打雷聲響,後半句話被雷聲淹沒,溫若初只聽到這個人說“男模”。
迷迷糊糊地想著,睡了男模的確是要給錢。
“男模……姐這次……給你錢。”
沈驚瀾意識清醒,這話聽到耳朵裡,自動轉化成溫若初不僅認識南莫,兩人還沒幹正經事。
這次給錢。
意思是上次沒給錢?
還會有下次!
沈驚瀾面具後面的臉色,沒比窗外天色好到哪去,扒開環在他脖子上的手臂,一身戾氣站起身,大步走到門口。
“我去給你找郎中!”
溫若初熱得難受,她胡亂扯了扯衣裳。
“那你快去,找個模樣俊俏的。”
沈驚瀾:“……”
沈驚瀾緊了緊拳頭,牙齒咬得咔吱咔吱直響,帶著一身戾氣扭頭疾步走到床邊。
“溫若初,是你先招惹我的,這輩子你只能是我的人。”
扯下床簾上扎系的紅綢帶,曲起一條腿,半跪床邊,俯身蓋在溫若初眼睛上,紅綢帶在溫若初腦後打了一個結,而後摘下面具。
溫若初下意識抬手想要扯掉眼睛上的紅綢。
“別動!”
她的兩隻手腕被一隻大手扣在頭頂。
視覺被剝奪,其它感官格外靈敏,聽到悉悉索索衣物脫落的聲響,一具溫熱軀體貼了上來。
她不覺就想痴纏上去,如干涸的田地,急於得到一場甘霖。
沈驚瀾的呼吸急促而滾燙,噴灑在溫若初的脖頸間,拇指輕輕摩挲著她泛紅的肌膚。
溫若初喉嚨不覺溢位一聲低吟。
這細微的聲音仿若點燃了沈驚瀾心底最後一絲理智的火苗,他低頭懲罰性地堵住了溫若初微微張開的兩片唇瓣。
溫若初唇邊傳來一陣刺痛,嘴裡嚐到一股腥甜血腥味。
“嘶……”疼得直皺眉。
瀰漫在沈驚瀾心頭的暴戾氣息瞬間熄滅,隱藏在他漆黑眸子中嫉妒的怒火也逐漸平息下來,看著身下少女難耐的模樣,到底妥協,只剩下憐惜和情慾。
鬆開溫若初的手,動作輕緩下來,繾綣而溫柔地親吻少女的臉頰。
溫若初身體裡燃著火,不痛不癢的親吻更難受,手指插進沈驚瀾髮絲,不耐煩地揪扯他的頭髮,尋到一雙唇瓣,順勢加深這個吻。
沈驚瀾配合著,兩人唇舌激烈地糾纏在一起,彷彿要對方此融入彼此的骨血。
房間裡瀰漫著熾熱的氣息,曖昧的味道在空氣中肆意蔓延。
這場秋雨到底是落了下來,雨滴拍打窗稜,像是配合著某種節奏,時而低緩輕柔,時而急促猛烈,窗外蘭花樹似歡愉,又似承受不住雨水的擊打,花枝亂顫,增添幾分楚楚動人之態,這場暴風雨持續了一整晚。
隔天,雲銷雨霽,晴空萬里。
溫若初睡到日上三竿,睜眼打量四周,是一個全然陌生的房間,身邊床鋪空空如也。
溫若初起身便感覺腰痠腿疼,骨頭要散架似的。
昨晚那個戴閻羅面具的人是誰?
說好給人家銀子的。
她推門走了出去,才發現她此時在二樓,扶著欄杆向下看去,眼前景象震驚得她不由睜大眼睛。
只見一樓四周牆壁掛滿了各種地圖、畫像和密密麻麻的情報資料,中間圓環形架子分成大小不一有錯落有致的小格子,一群人進進出出忙碌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