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玄慶搬出安王妃,凌妙果然老實了。
凌妙憋了一肚子氣,卻又不好發作,臉臊得通紅,只能咬著牙,眾目睽睽之下給溫若初和王安如行了一個萬福禮。
“郡主,安如姐姐,對不起。”
溫若初懶得和一個小屁孩計較,畢竟是人家地盤,得饒人處且饒人。
和王安如兩人一起去前院,凌玄慶跟在他們身後。
王安如突然頓住腳步,拉著溫若初回頭,看向凌玄慶。
“你張嘴。”
凌玄慶愣了愣,“什麼?”
“你張嘴。”王安如語氣加重重複一遍。
凌玄慶照做,張嘴。
王安如指著凌玄慶,神色認真道。
“表姐你看,他沒牙縫了吧?”
溫若初:“……”
這麼多勳貴看著呢。
溫若初沒想到王安如還真是拉著她來看凌玄慶有沒有牙縫的。
這兩個人絕了,一個讓張嘴,另一個還真就張嘴。
凌玄慶是沒牙縫了,溫若初想找一個地縫鑽進去。
她尷尬地扯了扯嘴角。
“沒有,沒有。”
趕緊尋了一個藉口,開溜。
溫若初帶著秋菊和月兒到後院,一個人相對少的涼亭,左右賀禮送到了,牙縫也看了,準備回去。
她沒想到白姨娘也來了,正常來說一個姨娘不能出席這種正式場合。
但這些年仗著博陽侯的寵愛,白姨娘都快趕上正頭大娘子了,前兩日出了放印子錢的醜事,上京貴婦們都不願和白姨娘走動了。
聽說白姨娘花了銀子,愣是尋到了一個安王妃孃家親戚,弄到了一張請柬,帶著溫清柔擠了進來,聽說是想把溫清柔塞安王屋裡。
傳言真假不論,有溫清柔在的地方,準沒什麼好事。
此地不宜久留。
溫若初坐在石凳上半盞茶下肚,放下茶盞。
“去前院。”打算和安王妃,以及舅娘他們招呼一聲就走。
“姐姐,為何自己一個人在這裡喝茶,怎麼不去前院熱鬧?”
身後響起一道溫婉的聲音,溫若初聽了身體本能反應不適。
溫若初偏頭看向走過來的溫清柔。
“我累了,要回去了,妹妹請便。”
溫若初起身就要走,溫清柔橫過來一步,攔住溫若初去路。
“姐姐為何這麼著急走做什麼?是心裡有鬼,怕我吃了姐姐?”
溫若初面色一沉,冷冷回道。
“是你自己咎由自取,怨不得旁人。”
溫清柔點頭笑了笑,“對,是我技不如人,我承認我輸了。”
溫清柔回頭從桃紅手裡接過一隻精緻酒壺,輕巧地斟了兩盅酒,其中一杯遞給溫若初。
“今日,我願以此酒為誓,敬姐姐一杯,姐姐若能喝下這杯酒,從今以後我們恩怨兩消,井水不犯河水,我絕不找姐姐麻煩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