石頭為難道,“不是,您還是先去前廳吧,侯爺等著您呢。”
不是凌玄澈是誰?
溫若初又往嘴裡塞了一塊桂花糕,穿上繡鞋,穿過迴廊,直奔前廳。
溫承德臉色黑如鍋底,端坐上手位,地上跪著一個嘴歪眼斜的男子,那男子像是被嚇傻了,哆裡哆嗦的,一臉猥瑣相,讓人看了就心生噁心。
溫若初進屋對溫承德福了福身。
“爹。”
歪嘴男側頭瞄向溫若初,“啪”飛到歪嘴男身上一個茶盞,茶盞落地四分五裂。
溫承德指著歪嘴男,手氣得直哆嗦,厲聲呵斥。
“滾出去!”
歪嘴男連磕好幾個頭,“多謝岳父大人,多謝岳父大人……”
“滾!!”
岳父大人?
溫若初挑了挑眉毛,這人不會就是溫承德給溫清柔選的夫婿吧?
怎麼想的?
溫清柔是個痴情的,和凌玄澈情定三生能看上這玩意。
就算溫清柔看上了,白姨娘是個眼高於頂的,一心想讓溫清柔飛上枝頭變鳳凰,也不能同意啊。
溫若初讓下人收碎裂茶盞,又給溫承德換了一盞茶。
溫承德滿是戾氣的視線盯著溫若初。
“你昨天也去了安王府,你妹妹被那個狂徒給……你知不知情?”
溫承德的目光好像在盯著仇人,溫若初怔愣一瞬,很快反應過來,定是溫清柔陷害她不成,自己著了自己的道。
昨晚若是沒有沈驚瀾及時出現,她被困在那個房間,那麼進入房間的就是剛才那個人……
同是女子,溫清柔這招真是夠狠。
溫若初胃裡翻起一陣噁心。
有心把溫清柔惡性言明溫承德。
但此事關乎沈驚瀾,沈驚瀾身份特殊,天機閣又見不得光,絕對不能把沈驚瀾牽扯進來。
溫若初一臉委屈,吧嗒吧嗒地掉眼淚。
“爹爹,女兒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,石頭只說是讓我來商討妹妹出嫁之事,我心裡還挺高興的,爹爹要問罪,起碼讓女兒知道錯哪了?”
溫承德捏著拳頭,眼底泛紅,盯著溫若初看了半晌。
“你當真不知情?”
溫若初眸光真切,搖搖頭。“女兒真的什麼都不知道,昨天我的確和王安如去了安王妃壽宴,可剛進門和安王嫡女凌妙絆了幾句嘴,只在安王府喝了一盞茶便回來了,還換了一身衣裳。”
溫承德見溫若初不像是撒謊的樣子,絕望地長嘆一口氣,狠狠錘了自己好幾拳,憋在眼底的老淚,當著女兒的面還是落了下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