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個南莫到底是何許人也,能讓她牽腸掛肚,連做夢都想著他。
隔天溫若初起了一個大早去送芳若,讓秋菊把提前準備好的禮品放到芳若馬車上。
芳若挺不好意思,“郡主,這萬萬使不得,太客氣了。”
“芳若姑姑待我極好的,這些是的心意,姑姑莫要推辭。”
芳若是聖人面前最得臉女官,溫若初貴為郡主不假,但不管到哪都要懂人情世故,交個朋友,總比多個敵人強。
芳若走後,沈驚瀾又挪回原來的廂房,連帶寄養在馮文屋裡的兔子。
溫若初蹲在兔籠子前給兔子餵了一會草,忽聽沈驚瀾問道。
“郡主昨夜睡得可好?”
溫若初手裡拿著一根草,逗兔子,今天的兔子也不知怎麼回事,怎麼都不肯吃草。
回沈驚瀾道:“好啊。”
“可有做夢?”
溫若初回頭看沈驚瀾,沈驚瀾彎腰整理被褥,好像只是隨便攀談。
她想了想,昨天……
好像是做夢了,夢到點男模,好像還強吻人家了,沒給人家錢就醒了。
這等春夢怎麼可能和別人說。
溫若初遲疑一瞬,“什麼都沒夢到,你……聽見我說夢話了?”
她喂著兔子,餘光偷偷打量沈驚瀾的神色,假使昨晚說了什麼不該說的夢話,被沈驚瀾聽到可就糗大了。
沈驚瀾像是在故意吊著她,不急著回答,整理完床褥才走了過來,和溫若初一起並排蹲在兔籠子前。
偏頭看著她的眼睛,琥珀色的眸子裡盡是極力掩飾下的不安。
有一絲失落快速劃過沈驚瀾心頭,想問的話又咽回肚子。
淡淡開口,“郡主睡得香甜,未說一句夢話。”
溫若初暗暗鬆了一口氣,沒有就好。
兩人研究兔子為何不吃草,秋菊進來,“郡主,二小姐來了。”
溫若初擰了擰眉,“她來幹什麼?昨晚沒喝夠?”
秋菊站在門口,“二小姐說昨天來咱們蒼蘭苑帕子不見了,要來找一找。”
一個破帕子丟了也找,轉念一想八成是凌玄澈送給溫清柔的,不讓溫清柔找,回去定會找博陽侯哭訴,人家現在等於公開了,又和英王妃緩和了關係,不怕閒話了。
溫若初擺擺手,“讓她去找。”
秋菊答應一聲,轉頭就走,溫若初叫住她。
“你親自跟著,別讓溫清柔在咱們院子裡放不該放的東西。”
“是,奴婢明白。”
沈驚瀾開啟籠子,把兔子抱了出來,“它可能病了,我帶它去獸醫博士那瞧瞧到底怎麼回事?”
溫若初捋了捋兔子耳朵,“也行,用不用讓馮文陪你一起?”
沈驚瀾唇角淡淡勾起,“不用。”
沈驚瀾走後不久,溫若初還是讓馮文跟上沈驚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