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今原本屬於溫清柔的機緣,落到她溫若初頭上了。
溫若初激動得眼睛放光,心臟砰砰直跳,木雕隨手放在桌子上,拉著夏分的手。
“你師傅現在在哪,我要去拜見你師傅他老人家。”
夏分目光落在木雕上,方才溫若初起身急,碰了一下桌子,木雕差點沒掉地下,她拿起木雕,張了張嘴似乎想說什麼,最後還是沒說出口。
塞進溫若初手裡,夏分說道,“這個木雕,郡主務必收好。”
“我知道了,一會讓馮文劈一塊木板,我把它供起來。”
溫若初滿腦子想的都是快點找到玉骨丹,拉著夏分簡單說明沈驚瀾情況,夏分同意帶溫若初去東郊以東十里的鳳凰山。
溫若初推開門,“沈驚瀾!”
沈驚瀾抱著兔子坐在廊下曬太陽,溫若初直接衝了過去,扯著兔子耳朵扔到一邊,一把抱住沈驚瀾。
“找到玉骨丹了,你的筋脈馬上就能接上了,你的武功也要恢復了,你的傷就完全好了。”
沈驚瀾被撲的向後仰了一下,猶豫地抬起手,輕輕拍了拍她後背。
“我傷好了,郡主這麼開心啊。”
“你徹底治好了傷,我當然開心了,快走,快走,夏分等著呢,我們跟著夏分去找她師傅玄真子。”
溫若初說著拉著沈驚瀾的手,把人拽起。
沈驚瀾被迫起身,面上卻沒有多少即將恢復身體的喜悅。
按照之前約定,他身體恢復,徹底養好傷,他們就兩不相欠了。
溫若初叫上馮文趕車,幾人按照夏分指的方向,直奔鳳凰山。
聽雪苑
溫清柔昨晚差人去買水粉,她從水粉夾層裡發現一張小紙條,紙條上說她被斷腸草傷了身子,這輩子都不能生兒育女了。
她傷心了一整晚,眼睛又腫起來。
溫清柔換上一件顏色鮮亮的衣裳,坐在銅鏡前,用水粉遮蓋眼底紅腫。
難怪她問母親白姨娘她得了什麼病,為何整日整日的喝湯藥,母親總是閃爍其詞,說沒什麼大事,喝藥是為了調理身子。
溫清柔不傻,當然知道是母親有意隱瞞,隱隱猜到不是什麼好病,但真正得知不能生兒育女,還是不免傷心。
她當時計劃讓王嬤嬤放半根斷腸草鬚子,她喝下茶水,然後誣陷溫若初。
沒想到……
她只給了王嬤嬤兩根斷腸草鬚子,茶壺裡卻一整根斷腸草,就是溫若初在害她。
溫若初搶走了她博陽侯府嫡女的身份,如今又剝奪了她做母親的權利。
溫清柔心裡翻湧起滔天恨意,手裡脂粉全部摔在銅鏡上,“啪”的一聲脆響,鏡子上瞬間濺滿了細碎的粉末。
她瞪著鏡子中那張因憤怒而略顯猙獰的臉,胸脯劇烈起伏,指甲深深嵌入掌心,留下一道道月牙形的血印。
丫鬟桃紅聽到聲響推門進來,“二小姐,您沒事吧?”
溫清柔扭頭換上一副溫婉可人的模樣。
“沒事,方才脂粉不小心掉銅鏡上了,備車,我要去瑞王府。”
桃紅小心翼翼糾正,“二小姐慎言,不是瑞王府,是凌府。”
“對是凌府。”
溫清柔走近桃紅,壓低聲音威脅,“我去凌府的事,不準告訴我娘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