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子身形高挑男子,一身白衣勝雪,眼尾點著一顆紅痣,明明男子,卻一身陰柔之氣。
男子自覺停下腳步,低頭恭敬地給溫若初讓路。
溫若初腳步不停,瞄了一眼男子,不知為何感覺這人怪怪的。
走了一段距離,問身後小宮女,“那是誰啊?”
小宮女答道:“回郡主,是安王給聖人送來的調理身子的大夫,叫上官先生。”
“大夫?”
溫若初回頭瞅了一眼,“弱柳扶風”這個用來形容女子的詞,此時卻很貼合這個叫上官先生的大夫。
“太醫院有的是名醫聖手,這二椅……這位上官是大夫?”
宮女低頭四下看了看,壓低聲音道。
“會捏胳膊捏腿,還會大半夜唱小曲。”
溫若初瞭然地嗤笑一聲,這招數她熟悉。
這個安王還挺有意思,送的是哪門子大夫,不就是面首嗎。
“回去你告訴芳若姑姑,就說我說的,多留意一下這個叫上官的……”溫若初打了一個冷戰,“總感覺這個上官身上陰森森的。”
“是。”小宮女恭敬答應,“奴婢一定轉達。”
溫若初對那塊免死金牌勢在必得,回府就換上了一身幹練的衣裳,去馬廄裡選馬,選了半天都沒有合適的,要麼腿短,要麼太瘦。
想起來上次砸蕭石場子,他們被蕭石打手堵在死衚衕那次,沈驚瀾趕去,當時騎了一匹棗紅色高頭大馬。
那匹馬毛色發亮,身形矯健,四條腿修長,難能一見的千里良駒。
對於男人來說,媳婦和車絕對不能外借,坐騎應該也是一樣。
溫若初心裡沒底,怕沈驚瀾不借馬,特意去廚房選了一筐菜葉子,拎著菜葉子去拜訪沈驚瀾。
沒辦法,她也不知道沈驚瀾的喜好,只知道沈驚瀾對那隻兔子格外在意,只能投其所好。
馬上入冬,沒有新鮮的草,只能去掰菜葉子。
早命人在沈驚瀾房裡生起火盆,屋裡暖烘烘的,溫若初拎著菜葉,放到兔子籠旁邊。
邀功似的對沈驚瀾說道。
“我剛從廚房拿來的,水靈靈的大白菜,外面幹葉子我都沒要,特意給你帶來的。”
沈驚瀾瞥了一眼一籃子菜,沉默片刻,目光幽深地看著溫若初。
最近溫若初忙著辦女學的事,給他也分配了一些任務,兩人長長三五日見不到一次面。
最近女學開學,逐漸步入正軌,沈驚瀾才得了空,從學堂那邊回來聽說溫若初入宮了,人回來就風風火火地換了衣裳跑了出去。
沈驚瀾沒等跟著出去呢,溫若初就來找他,還一臉心事重重的樣子,下意識以為溫若初是遇到麻煩了。
沈驚瀾神經都跟著提了起來,“郡主有事不妨直說。”
溫若初不好意思地搓了搓手。
“我說了,你會答應嗎?”
“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