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旁的老大夫卻是不服氣,他抬頭看向蘇寶珍語氣譏諷道:“你說這其中的藥物能夠活血化瘀?老夫活了大半輩子,倒還從未嘗過有什麼活血化瘀之物,你莫不是在這兒誆騙著老夫?”
蘇寶珍的貼身婢女此時已然在怒火中燒,全然沒料想到此人竟是如此多言。
“我家夫人說能行,那這是能行的,我家夫人總不能夠空口說白話吧?”婢女實在有些不服氣,便替著蘇寶珍說話。
蘇寶珍神色淡淡,她深知,這位老大夫無非就是瞧他年紀過小,有些不相信她地醫術罷了,故而才會說出此番話來,倒也能理解。
她將手中的金瘡藥瓶子遞給老大夫,老大夫眼見蘇寶珍遞過來的金創藥瓶子。
他將金瘡藥瓶子拿起來仔細一瞧,又放在鼻尖聞了聞。
原本,老大夫還有一些不屑,但是一聽蘇寶珍這麼一說,倒不似之前那般。
“你這其中……你是如何想到加這一味藥材進去的?這味藥材加進去之後,不僅不會和其餘藥材相沖,甚至還會相得益彰,你這小小年紀竟會有著此番領悟,當真是老夫睜眼盲瞎了!”
老大夫瞬間覺得有些羞愧,不僅羞愧甚至還在此時覺得無顏見人。
他低下頭,又將手中的金瘡藥瓶子遞給了蘇寶珍。
老大夫又恍然想到先前說蘇寶珍那樣的一番話,嘴唇蠕動了一下:“先前所言,終是老夫子過錯,老夫子與夫人您道歉。”
救了大半輩子的人,如今倒反倒是被這個小丫頭給……老大夫低聲嘆氣。
“無妨,您不過就是害怕我隨便醫治罷了,我能理解,醫者仁心。”
蘇寶珍特地給老大夫了一個臺階下老大夫倒也聰明,順著蘇寶珍給的這個臺階就下來了。
本來還想著讓蘇寶珍拜他為師,但又恍然間覺得,蘇寶珍醫術似乎比他高。
既如此,本應該是他拜蘇寶珍為師,怎能讓蘇寶珍拜他為師,他不配。
躺在床上的那人雖說並未說話,但他卻是側耳傾聽將他們兩人之間的談話聽得一清二楚,明明白白地,看來他的腿是真的有,就原先的時候還以為這條腿已經廢掉。
顧巍臣低頭瞧一眼這受傷之人又特地的留下兩人照顧他。
“這幾日你不用再上工,而這工錢也只是會給你。”
那一個人聽完之後,眼前一亮,猛地抬頭看向顧巍臣,眼底滿是不可置信:“大人,這可是真的,可是我……”
“自然是,修繕皇陵一事是陛下教育給本官的,本官有權處理你如今既是受傷,本官總不能夠又繼續要求著你去上工?何況,陛下宅心仁厚……你且好生在此處休息。”
吩咐的差不多了,顧巍臣便帶著蘇寶珍離開了此處。
出來了之後,顧巍臣握住了蘇寶珍的手:“今日倒是讓你受委屈了?”
蘇寶珍歪頭看向顧巍臣:“夫君你為何要說我受委屈了,我倒沒受委屈,何況剛剛那老大夫不是與我道歉了嗎?得到人處且饒人,這個道理我倒是明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