魏臣明笑著讓馬車離開,“李公子,李夫人,皇上讓顧巍臣調查貪墨案之前,你們一定要想方設法,讓他被抓起來,否則的話,貴人難安。
魏臣明離開了,李公子帶著劉月華歸家,二人一直都沒說話,但是心裡都在想一個問題。
魏臣明口中的貴人,究竟是誰?是主持皇陵修建的人嗎?
夫婦二人都沒說,但都覺得,膽敢貪墨顧修建皇陵款項的幕後之人肯定是權利極大,位高權重,不然的話誰敢藐視皇權?
皇陵貪墨案就是燙手的山芋,誰都不敢接,讓皇上很是惱火。
膽敢在修建皇陵上面貪汙,皇上可是盛怒,但是朝中竟然無一人敢接下此案,讓皇上陷入無人可用的窘境。
這次開恩科,皇上就是為了給自己培植親信所開。
皇上選出了顧巍臣,又看他不肯拋棄髮妻,接受慕容卿,更加確信顧巍臣不畏強權。
顧巍臣果然沒有辜負皇上的囑託,接下皇陵貪墨案。
顧巍臣舉動固然讓皇上心悅,但是卻讓幕後之人不悅,發誓要將新晉狀元剛正不阿的形象毀於一旦。
也不知道皇上這個年輕天子,有沒有能力保住顧巍臣這等忠臣。
皇宮,養心殿。
顧巍臣站在龍椅前面已經半個時辰,面前的博山爐內,白芷暖香也已經燃燒殆盡,散發出讓人心醉的味道,讓顧巍臣紅色管袍上面也沾染不少味道。
顧巍臣進入養心殿之內,就沒有見到皇上,低垂著眼睛看向地面,恭敬的態度讓人以為似竹是松,挺拔無比。
“皇上,您讓狀元公一直罰站是何用意?”陸公公站在皇上身邊,看向養心殿二樓的陽臺風景,呼嘯清冷的風將他手中的拂塵吹散,但皇上還是沒有回答他的問題。
久久之後,皇上終於開口,“朕是想看看顧大人心性如何?能否幫朕扳倒慕王,畢竟他才是皇陵案幕後之人,貪墨不少錢財,但因為掌握朝野上下不少臣子的命脈,讓人無法動他?”
陸公公輕聲道:“皇上的意思是,害怕狀元公和旁人一樣,領了恩科,說是天子門生,但最終都倒戈到慕王之下,是想讓顧巍臣想想清楚是否要繼續查這件案子。”
皇上嘆息,“這案子牽連甚廣,幕後之人除了慕王之外都是非富即貴,繼續查下去,顧巍臣要麼小命不保,要麼就是和慕王一黨同流合汙,朕不想看著顧巍臣如此人才凋敝,但也不想給慕王培養新勢力的機會。”
陸公公聽出來皇上的意思,顧巍臣借來的路,如果繼續調查皇陵貪墨案,就必須和皇上站在一條船上,不可中途下船,否則的話顧巍臣面臨的可就是被江河湖海淹死的命運。
這時,小太監道皇上面前稟報,“皇上,顧大人有事稟報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