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巍臣聽到蘇寶珍拔高聲音,突然就被治癒了,破涕為笑,抱著蘇寶珍的雙臂又摟緊金粉,然後道:“好,我不哭。”
蘇寶珍拍了拍顧巍臣的手臂,“好拉,我沒那麼嚴重,我覺得那馬車也不是真的想殺了我,而是給我一個警告。”
蘇寶珍這番話,顧巍臣也覺得有道理,“那馬車如果要殺了你,那就應該去找馬匹去撞你,或者是用體積重量很大的馬車,而不是這種輕便的馬車。”
蘇寶珍仔仔細細地想了想,真的是這樣,“是啊,我昏迷這段時間也是這樣想的。”
顧巍臣聽到蘇寶珍在昏迷的時候,還在思考這件事,就問道:“那你昏迷的時候,是知道旁邊的人做什麼嗎?”
他其實很想問蘇寶珍,是不是知道自己在她床前哭泣的事。
顧巍臣現在的想法很複雜,既想讓蘇寶珍知悉自己是非常關心她的,但又不想讓蘇寶珍覺得自己是個柔弱的人,遇到感情的事情就會哭泣。
蘇寶珍不知道顧巍臣這層心思,直接告訴顧巍臣,“我是能感覺到婢女把我送到梅大夫的醫館,還有那個醫女給我治療,然後就是被帶回府中。”
她說了很多自己在昏迷之中感知的事情,唯獨沒有提到顧巍臣。
這讓顧巍臣有種鬆了口氣的感覺,但又覺得失落。
蘇寶珍根本不知道自己有多麼喜歡她!
在鋪滿藍色帷幔的床榻之內,顧巍臣抱著蘇寶珍,蘇寶珍靠在顧巍臣的懷中。
他在蘇寶珍的耳邊輕輕問道:“那你什麼時候得知我去醫館看你的。”
關於顧巍臣什麼時候到的醫館,蘇寶珍還真的記不得了,支支吾吾地道:“這個……”
顧巍臣見蘇寶珍不記得自己何時出現,登時就急了,語速也變得急切,“你真的都不記得了?”
蘇寶珍害怕惹倒顧巍臣這個大魔頭生氣,於是努力回憶:“你別急,讓我想想。”
顧巍臣聽到蘇寶珍還要想一想,是抱著希望,又傷心。
他突然情緒爆發,覺得這個蘇寶珍根本就在乎自己的。
生活二十多年,顧巍臣除了顧母,從來沒有如此在乎一個人的情緒,還如此患得患失的。
蘇寶珍思考的時間越長,讓顧巍臣越覺得沒底。
他逐漸放棄了,在想著就算蘇寶珍沒那麼喜歡自己沒所謂,只要自己喜歡他就行。
顧巍臣溫柔地蘇寶珍道:“沒想起來也沒事,你好好休息吧。”
他也不想為難蘇寶珍,蘇寶珍剛被車撞到,還是一個病人,不能過度思慮。
“你別急,我馬車就想起來。”
顧巍臣是沒有想到,自己都放棄念想,蘇寶珍還在努力的回憶,心裡說不敢動是假的。
她思考一會,突然想到什麼,“我想起來了,我在醫館睡了好長好長的時間,來得那個人是不是你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