昆虛秘境。
傳承之地。
鳳青禾已經走完了九十九層臺階。
而六十層之後出現的書籍，從書名到內容，她一個字都看不懂。
這讓鳳青禾發現了另外一個坑。
雪蟬傳給她的那部分文字，完全不夠用。
她需要為了看懂這些傳承，去學習更多巫族的文字。
但巫族歷史早被古籍抹去了。
她要去哪裡學習巫族文字？
妙扶光教她的古文裡面，也沒有巫族文字。
鳳青禾看著手裡最後一本書。
只是看著書名，就有種玄之又玄的感覺。
這些文字，代表著過去的巫族。
只要文字不消失。
巫族的傳承就會永遠存在。
可偏偏有存在想徹底抹除巫族的痕跡。
所以，外面有關巫族的一切都被抹去了。
也就在此時，鳳青禾接到了虛空石之靈意念傳音。
——“儘可能收集殘破的世界碎片，你就能知道更多古文。”
——“巫族所在的時代是諸神爭渡時期。”
——“諸神爭渡時期，無數世界破碎，傳承遺失，文化斷層。”
——“諸神爭渡時代過後，才是仙古時代，現今根本沒幾個存在知道諸神爭渡時代，所以你想學習巫族知識，就要儘可能收集那個時代的世界碎片，也就是秘境核心。”
——“你得到的《永珍訣》就來自世界碎片，是本源功法。”
鳳青禾沉默，虛空石之靈突然話這麼多，讓她感覺有貓膩。
鳳青禾道：“你是不是想要昆虛秘境的秘境核心？”
虛空石之靈沒有隱藏。
“嗯，我想要秘境核心，但昆虛秘境的核心已經生出了靈識，又是巫族留下的，我不想直接吞噬，我想要你復刻它的核心給我。”
鳳青禾看著前方的神殿，陷入沉思。
她在虛空石之靈的話語裡聽出了對巫族的忌憚。
鳳青禾道：“虛空，你知道巫族的文字嗎？”
虛空石之力沒直接回答鳳青禾的問題，“你給我取個名字，別叫虛空，不好聽。”
一個個的，怎麼都喜歡讓她取名？
鳳青禾回憶了一番。
金蛋名為念生。
雪蟬名為玄霜。
紫參的名字是自己取的，鳳紫。
虛空石之靈的名字就不能隨意。
“幻靈如何？”
“勉強可以吧，就叫鳳靈了。”
下一瞬間，鳳青禾識海內多出了一段記憶。
是虛空石之靈給她的。
——“江家秘境核心是低階世界的，沒有巫族的記載。”
——“天闕宮的那個令牌，也是世界碎片，我還沒有徹底吞噬完，先給你一部分，你看著。”
須臾之間，《永珍訣》又多了一部分內容。
功法內容已經到了化神期。
此刻，鳳青禾才真正明白這部功法的獨特。
這是鳳靈吞噬完世界碎片後，自動生成的功法。
可以說是為她量身定製的功法。
修煉這種功法，事半功倍。
不過，這本功法的缺點也很明顯，那就是如果她以後無法找到世界碎片，這部功法就只能止步化神期。
鳳青禾忍不住給鳳靈傳音，“你只能吞噬殘破的世界碎片嗎？”
鳳靈沉默無聲。
甚至還徹底隱藏了氣息。
鳳青禾只能感知到空間的存在。
鳳青禾歇了繼續問下去的心思，去看鳳靈給她的記憶。
是巫族文字知識。
她之前得到的書，又能看懂了一部分。
六十層臺階後，她沒再得到記憶光團。
一層臺階淬鍊軀體與靈魂。
一層臺階上出現書。
這樣交錯著來。
鳳青禾沒急著進神殿，低頭去看手中的那本書。
在九十七層臺階上，她得到了一百九十三本書。
但最後一層臺階只給了她一本書。
《太虛弒神訣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