它其實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契約……
反正以前的它，是絕不可能跟鳳青禾完成契約的。
可它現在算是有了自己靈魂。
或許靈魂並不完整，但好像可以一試。
“可以，主寵契約。”鳳青禾直接寫下了契約的內容給金蛋看。
金蛋看完契約內容，評價道：“主僕契約，改成主寵契約，是不是就是你們人族所說的，粉飾？”
主寵契約本質上就是主僕契約。
只是這個‘寵’字用得太好了。
竟讓契約看起來沒那麼苛刻，沒有那麼不公平，還能在契約裡面看見尊重……
可它吞噬過無數修士的記憶。
看完那些記憶後，再看這個‘寵’字，感覺完全不一樣。
‘寵’字在修士那邊，就是強者對弱者施展的恩惠。
一種看似無比珍貴，難得，讓人喜歡的東西。
卻也是強者可以隨時收回去的東西。
修士選擇被寵，就意味著將自身命運完全交給了另一個存在。
鳳青禾語氣幽幽，“那你籤不籤？”
“籤可以，但我不要叫金蛋，也不要叫蛋崽，你給我取一個跟鳳玄霜一樣好聽的名字！”金蛋理直氣壯，聲音還故意拔高了一些。
它可不是那麼好契約的！
鳳青禾唇角微彎，思考了一番，給金蛋取名‘鳳念生’。
“鳳，念，生，因念而生，還不錯，就這個了，但這個契約的符文要改，太低階了。”金蛋語氣傲嬌道。
鳳青禾只感覺手癢，這生出靈魂後，就是不一樣，總讓人想抽它。
雪蟬選擇遠離金蛋，怕被波及。
金蛋還在喋喋不休，“你是不是不會更高階的符文？我教你，很簡單的……”
鳳青禾蠢蠢欲動的手安分下來，提到學習，她可就什麼脾氣都沒有了。
什麼都不如知識重要。
一道金芒從金蛋殼裡飛出，懸浮在鳳青禾面前。
金蛋道：“這個符印裡面是高階契約的知識，學不學在你，你要是怕符印有問題，我可以慢慢教你，不過，你學習的時間可能會無限拉長……”
鳳青禾伸手，觸碰符印。
符印緩緩消失。
她識海內多出許多記憶。
每一個符文都異常複雜，若不是記憶直接進入識海，她怕是學好幾年也學不完。
相比較這些符文，妙扶光教她的，好像不是那麼難了。
鳳青禾消化完所有記憶，就開始改契約。
金蛋見此，心情出奇的好。
“你很開心？”雪蟬傳音道。
“嗯，她這是信任我的表現，她竟然肯接受我給的東西。”
雪蟬沉默，為什麼感覺蛋崽覺醒靈魂後，反而沒那麼聰明瞭？
雪蟬想了想，還是傳音道：“有沒有一種可能，主人是確認了你給的東西沒有危險，才會……”
金蛋直接打斷雪蟬的傳音，“哼！你就是嫉妒我，你別忘了，是我先認識她的。”
“你開心就好。”它無法可說了。
這蛋崽覺醒靈魂後，就有了叛逆期。
雪蟬決定找地下的紫參聊聊。
只是，紫參根本不回應它。
兩個時辰後。
鳳青禾改好了契約。
她也不懂，為什麼鐫刻金蛋給的契約符文，會那麼吃力？
但她在鐫刻這些符文的時候，竟是漸漸頓悟了。
妙扶光以前教給她的符文知識，她只學會了九牛一毛，然而就剛才那兩個時辰，很多符文知識她突然就看懂了。
金蛋看見完成的契約，就迫不及待寫下了‘鳳念生’三個字。
鳳青禾也寫下了自己的名字。
但就在契約即將完成的那一刻，變故陡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