仔細想想,靜貴妃好像就是這個樣。
“珍珠說的有道理。”春杏點頭。
春桃也說了聲是。
柳嬋勾勾嘴角,目光從她們三人的臉上略過,她如今的眼光確實好極了。
身邊的丫鬟都是個個清醒不過,能規勸自己的,是她的福氣。
“知道,你們這個想法很對,日後有什麼想說的,一併說給我。”柳嬋輕笑一聲,“咱們如今是一條船上的人,我好,你們才能好,日後我爬了高位,也少不了你們的好處。”
春杏幾人笑著跪了下來,“奴婢們願意為小主赴湯蹈火,在所不惜。”
這是她們第一次直白地表忠心。
柳嬋接受的很是坦然,將她們一個個扶了起來。
她想,若是前世的她正常進宮,正常遇見蕭臨的話,說不定也會如尋常女子般對他動心,生出妄想,自然會心生醋意。
可男人會喜歡這樣的女子嗎?
也許會,但絕不長遠。
現在的她清楚的知道,男人並不需要女人到底如何掏心掏肺地真心愛他,他們只需要女人演的愛極了他,讓他們舒服,他們便會自己貼上來。
誰不喜歡跟讓自己舒服的人待在一起呢?
蕭臨也是人,更是個男人,他不例外。
至於動心,多數女子一旦動了心,便是將男女之間的主動權交了出去……這是大忌。
她現在將主動權緊握在了自己的手裡,過得遠比自己想象中更舒服。
對她來說,男女之間的情誼並不重要,重活一世,她除了尋柳嬪報仇之外,更想攀爬到高位,自己掌握真正的話語權。
皇帝的寵愛,不過是她算計攀爬的梯子罷了。
一連兩日,都是周貴人侍寢。
到了第三天,眾人再次眼巴巴地盯著太極殿那邊的時候,就聽說皇上離宮為南方水災祈福去了。
出宮祈福至少也需要三日……
夜裡。
有人咚咚咚地敲響了玉瓊軒的門。
今晚是珍珠守夜,匆匆忙忙去開了門,就又小跑著回來,她臉色難看。
“小主,來人說孫才人的胎不好了,讓咱們過去。”
柳嬋睡得懵懵的,一聽這話,直接就驚的去了大半的睡意。
她一邊穿了衣服,一邊問,“聽王院使說,不是已經安穩了嗎?”
如今算起來,可都五個多月了。
她下意識地想到柳嬪,可轉念一想,如今的柳嬪能再將手伸到孫才人的肚子上?
不能吧。
“來人好像是太后那邊的嬤嬤。”珍珠壓低了聲音道。
柳嬋的手上動作一頓,不知怎麼的,她心裡浮現了幾分不安,隱約覺得有什麼事情要發生。
她想了想,“你將春桃和春杏喊起來,讓春桃去看看昭賢妃去了沒,再去喊王太醫,春杏守著門,千萬別讓有心之人鑽了空子。”
總要多做幾手準備。
一般宮妃有事的話,大家默然是都去看看的,哪怕是半夜。
柳嬋穿戴好出去的時候,就見那嬤嬤態度冷冷淡淡的,“柳美人,走吧。”
很快,幾人就到了孫才人的地方。
一進屋門,柳嬋就意識到了事情不對勁,只有她自己過來了!
“柳美人,你可知罪?”太后緩緩從裡屋走了出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