無非就是免了沈婕妤的請安和說話,然後將錦華閣的門關一關而已。
黃九應了聲離開。
柳嬋則是自覺地上前磨墨,一本摺子一本摺子地幫著他收好,安安靜靜也不說話。
她一連在太極殿裡待了三日。
到了第四日的時候,柳嬋來了月事,她想回去歇著。
“不舒服?”蕭臨看著她。
實際上,他不太明白女子來月事的時候,是一種怎樣的感受,只知道女子不舒服而已。
畢竟當宮妃們來了月事,意味著不能侍寢。
“肚子有些疼,想回去在被窩裡暖著。”柳嬋的小臉有些發白。
她回回來了月事,小腹都會墜得慌,身上也乏力的很。
蕭臨皺了眉頭,“朕讓人收拾了貴妃榻,給你鋪一層暖暖的被褥,你在上面倚著如何?”
柳嬋搖搖頭,“不好。”
她既是堅持,蕭臨也不好再繼續留她,便喊了人將她送回去。
“等晚上的時候,朕去看你。”蕭臨揉了一把她披下來的秀髮。
這會兒的小姑娘看起來確實焉焉的,像極了御花園裡沒來得及長出利爪的小奶貓,讓人生了一種憐惜感。
“別了,等臣妾過幾日再過來尋皇上吧。”柳嬋賴唧唧的說話。
蕭臨說了聲也好。
柳嬋被珍珠扶著出了門。
回去的路上,珍珠有些不解,“皇上想留下小主,小主怎麼非要走?”
皇上明顯是有些不捨的。
而且皇上想晚上來看看小主,竟然也被拒絕了。
“一味地膩在一起,說不定什麼時候就膩煩了。”柳嬋輕笑一聲,“該走就走,男人還會惦記著你。”
若即若離,切不可上趕著,才會引得男人用心。
而不是召之即來揮之即去。
簡單說。
就是主動權要時刻掌握在自己的手裡。
過了沒幾日,昭賢妃那邊就說查出來有關於孫才人的落胎之事,讓眾人過去看看。
柳嬋去的晚了些。
即便如此,延禧宮的正殿裡稀稀拉拉也沒幾個人。
柳嬪沒來,據說是身子不舒服。
新晉的柳美人也沒來,值得一提的是,她已經從未央宮裡搬了出去,住在了離著未央宮不遠的妙音閣裡。
安德妃也沒來,說是大皇子得了風寒。
在座的只有昭賢妃,錢妃,以及孫才人和幾個平日裡不起眼的小嬪妃。
柳嬋看向了對面的孫才人。
只見孫才人消瘦了不少,眼底也失去了以往的光彩,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。
“將人帶上來吧。”昭賢妃開口道。